“答應本王的承諾還沒有做到，誰允許你離開的。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本王的朱砂淚，倘若擅自離開，後果你想過嗎？”
顧冷袖冷笑一聲，前一世瓊脂醉，這一世朱砂淚，君逸清你到底是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的呢。
“這就不勞殿下操心了，無論是朱砂淚也好，瓊脂醉也罷。不過就是疼痛過後便悄然離世，屬下經曆過的痛苦太多了，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
聽聞她這樣說著，君逸清心中覺得很不對勁。
兩人目光相對，顧冷袖眸中的哀傷讓他一驚，轉而心裏升騰了莫名的情緒。
“你知道瓊脂醉？”
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可是親自用過啊！
“殿下莫不是說笑了，聖上壽誕時您送上的不就是瓊脂醉麼。縱然屬下再怎麼沒有見過世麵，但聞名天下的瓊脂醉還是有所了解的。隻是沒想到，這竟然隻是東宮獨有的，讓屬下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她話裏有話的語氣讓君逸清心中很是不舒服，試圖從她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可除了哀傷之外別無其他。
“傷口恢複的如何。”
“不勞殿下操心，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氣氛便驟然緊張起來。
顧冷袖冷著臉頭也不抬，不論君逸清說什麼，回答的都很中規中矩，與之前有很大的差別。
君逸清沒再說什麼，叮囑了幾聲便走出了臥房。
翠玲一心係著顧冷袖的傷勢，把藥端回去以後便又端了些蜜餞過來。
君逸清攔下她，將她帶到小庭處道：“顧冷袖的起居一直是你照顧著的？”
翠玲點了點頭，“顧姑娘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她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離開的事情。”
說起這個，翠玲捂著腦袋想了會兒，才又道：“顧姑娘最近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自從聖上的壽誕後脾氣便莫名的暴躁起來，也確實跟奴婢說過想要出宮的事情。殿下，您說顧姑娘她到底想幹什麼。”
君逸清眸色深沉，垂頭思索著，半晌後才道：“好生看著她，有什麼事馬上告訴本王。”
翠玲不明所以的嗯了聲，便下去了。
顧冷袖的突變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卻不明白她到底是為何才突然成了這個樣子。
狩獵場時舍身救他，他的心便為之所動了，可此刻她的態度又著實讓他懷疑的很。
之前瘟疫事件都沒想過要離開，而是一心惦念著完成承諾，可此刻卻話鋒一轉，連兩人之間的承諾都不管了。
難不成是因為……瓊脂醉？
想起她提起瓊脂醉時神色激動的樣子，君逸清的懷疑便愈發的深。
東宮瓊脂醉天下聞名，若她身在鏢局能夠聽說是不假，可看她的樣子不隻是聽說那麼簡單，似乎還有什麼其他的淵源。
思及此，君逸清決定好生查探一下顧冷袖的來頭。
先前查卻什麼也沒查出來，之後因著一係列的事情見她確實沒什麼可疑之處便一直沒讓燕十三查，可此刻看來，她的身份似乎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瓊脂醉，顧冷袖。他低喃一聲，“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