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清恨不得此刻上前將楚連若給掐死!
顧冷袖想方設法保全她,她偏要上前將自己將閻王刀閘下湊。
就聽皇上開口的下一刻,楚連若一字一句道:“草民懇請陛下降罪。陛下先前中的毒,是草民的毒,將毒藥給三皇子的人,也是我,我屬於三皇子的同黨。”
同黨兩個字落下,君逸清狠狠攥起的拳頭驀地放下來了。
這條路是楚連若自己選的,君逸清頂多隻能給她多一條路,她到底想怎麼走,沒人管得著。
天佑帝被這句氣得渾身顫抖,剛剛緩下來的氣息這時候又開始淩亂了,他抬手指著楚連若,氣得目眥盡裂,指著楚連若道:“來人,將這個人給朕拿下。”
楚連若趁混亂之際將一瓶藥扔給張太醫,道:“這個給皇上服下,一日三次,幾日後方可見效。”
張太醫拿著藥瓶,麵色遲疑,楚連若見狀輕輕一笑,“你若不信,那就不用。”
話音剛落,她就被幾個進來的侍衛壓住,整個人身子低伏,再也不見從前的端莊高雅。
君逸清到底也沒攔著,隻沉沉道了一聲,“帶下去吧。”
走到門口,楚連若掙紮著要停下,背身對君逸清說了一句,“叫他來見我,我能……死得痛快些。”
天佑帝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盯著君逸清問他,“你是不是早知道?”
現在君逸清要否認就真的是蠢來,他微微垂首,道:“兒臣知道。”
“那你為何不說!咳咳……瞞著朕,是要為她脫罪嗎?”天佑帝再次動怒。
君逸清也不否認,隻道:“她是被人利用,本心不壞。”
“不壞?便要置朕與死地?”
君逸清無話可說。
“若不是她主動認罪,你還要瞞朕幾時?”
“殿下,”仁妃上前勸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他心太善,做些糊塗事也免不了,這次吸取教訓,下次不再犯了便可,您便原諒他吧。”
天佑帝也是被氣了一下,但要他真的罰君逸清也不可能,現在舉國上下都等著君逸清主持大局,他是有心無力了,也不可能將君逸清給打壓下去。
況且一個君逸琛就夠他受得了,若是君逸清再來點什麼舉動,他就真的不需要如何就能升天了。
天佑帝狠狠咳了幾聲,皺著眉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去吧,記著此次,不可再犯。”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還有,這個楚連若給我好好地查,不準放過。”
“兒臣明白。”
君逸清出宮之後,差人去彙閑居給秦子瑜報了信,再去天牢打點一番好讓秦子瑜能順利進去,也算是對得起顧冷袖對他的囑托了。
臨走之前顧冷袖沒說自己去哪,君逸清可不會自信地以為顧冷袖會回東宮,現在她最有可能得落腳點便是將軍府,上官決生死未卜,顧冷袖也不可能眼看著對方受傷而不管不顧。
彙閑居內,秦子瑜從深夜坐到天亮,長久憂心下來讓他的麵色變得愈發蒼白,手腳冰涼,心口也是陣陣發顫。
直到傳來三皇子兵變失敗的消息,秦子瑜才終於能鬆一口氣。
他能確定顧冷袖不會不管他們之間的約定放過楚連若,但是不知為何,他仍舊沒法徹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