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天有些黑暗,但卻怎麼也總是有一絲光芒若有若無地照射著。仿佛在說著一個千古永恒的道理,不管多麼黑暗,光明永不消失。
“啊!!!”一聲尖利的女聲驚飛了鳥雀。
“彎眉,怎麼了,你怎麼了?”一個大漢聽到尖叫聲急忙奔了過去。
“太,太可怕了!”被叫做“彎眉”的女子嚇得臉色煞白,花容失色,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有死人,死人啊!太可怕了。。。。。。血,都是血。。。。。。沒有頭。。。。。。太可怕了。。。。。。啊!沒有頭的死人。。。。。。可怕。。。。。。”說著,雙手不停的在空中亂晃。
大漢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背,輕聲安慰道:“彎眉,別怕,別怕睡一覺就好了。”
不一會兒,女子歪著腦袋倚在大漢身上睡著了,大漢輕輕抬頭,對這被叫聲吸引而來的眾人歉意一笑,“對不住各位了,彎眉每年都要發病一次,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真是對不住了。”
眾人搖頭歎息著,終究是散去了。
不遠處的桃花樹下,默默的站著一個人。
墨清寧靜靜的站在樹下,身著一件白衣,淩亂的發絲散亂的披散在肩上,顯然,也是被叫聲吸引而來的。
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怎麼看?”
一陣風吹過,樹葉紛紛飄落在水上,水麵上漾起一圈圈細小的波紋,就就不能平靜。
墨清寧看著水池,頗有些擔心的開了口,“風吹本來沒什麼,可樹葉卻順風飄進了水池,隻怕這水池很難恢複平靜了。”
一抹灰色的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正是名月,風吹過他散亂的發絲,吹向他邪魅的臉龐,他輕輕地笑出聲,一朵妖異的花綻放在他的臉上,“是啊,黃鼠狼已經給雞拜了年,雞已經逃不出它的手掌心了。”
墨清寧淺淺一笑,霎時,一朵淺淺的梨花悄悄的盛開在她的臉上。
忽然,名月抓起她的手,輕輕的在上麵劃了幾下。
墨清寧莞爾一笑,“名皓月。是你的名字吧!”
名月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後叫我皓月好了。”
墨清寧輕笑出聲,“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名皓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你是女的。”
墨清寧淒然一笑,“可我的身份是男子。”
皓月抬頭,望滿天繁星,歎息一聲,“這就是相家的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