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什麼嗎?”北冥夜伸手將名可攬了過來,視線落在慕子衿身上,眼底,一抹幽黯閃過。
他急著過來,不是因為懷疑他們倆在這裏做些什麼,而是不想讓慕子衿在她麵前亂說什麼話。
接受他眼底那一份警告,慕子衿籲了一口氣,總算慶幸起自己剛才沒有亂說話。
這家夥真的不打算把事實告訴名可,哪怕明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似乎也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已經隻會隨他姓,隻會落在他的戶口本上。
既然他都已經這麼決定了,他何必還要參一腳?
他看著名可,笑了笑:“我確實隻是過來問問你有沒有受傷,隻是關心一下,不過,有些話也還是想說的。”
不理會北冥夜想要殺人的目光,他又淺笑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家夥這樣不要命地去救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應該也是唯一一個,好好珍惜吧。”
揉了揉她的發,極力忽略掉某人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他唇角挽著笑意,舉步離開了小道。
直到他修長的身影完全融入到夜色之下,名可才霍地回過神,抬頭看著北冥夜。
北冥夜哼了哼,摟過她的腰,舉步往大家燒烤的場地返回。
“別聽他瞎說,什麼不要命,我隻是不喜歡我自己用過的東西落在別人的手裏被人玷汙。”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可名可卻愣是聽出了一份不自在,忽然心裏就樂了起來,這家夥就是嘴硬。
其實隻要了解他這一點,她真的沒必要與他繼續鬥氣下去,嘴硬就嘴硬吧。
聽不到甜言蜜語也無所謂,隻要知道在她麵臨生死危難的時候,還會有人不要命地過來將她從閻王爺的手裏救回去那就足夠了。
第一個讓他不要命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這樣的話莫名就暖了她的心,唇角的笑一直洋溢著,連止都止不住。
這樣的笑意,看得身邊的男人莫名有幾分氣悶,可氣悶過後心裏卻又寬慰了起來。
笑得這麼甜,算不算是他們的吵架已經宣告結束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主動去把自己的衣服抱回來?主動跟他說一聲她錯了,以後不會再惹他生氣?
那他也可以勉為其難跟她說一聲以後他還是會疼她,這樣好不好?
……
十一點一過,北冥夜立即牽了名可的手回大廳,丟給所有人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意思很簡單,要清場了。
他要帶他的小女人回去滾床單,至於其他人,想留的繼續留,不想留的就快點給他滾蛋。
北冥總裁自從有了女人之後,似乎對他們真的太差勁了些,重色輕友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對於這一點,在座沒有一個人不認同。
慕子川看著肖湘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肖湘點了點頭,與他一起離開。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帝苑,慕子衿走在最後,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往院子深處那座主屋望了眼。
一場劫難,不知道算是過去,還是才剛剛開始,但劫難中那個女孩兒,卻無需他繼續守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