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切已經足夠讓他看清楚名可在北冥夜心中的重要性,以後,那丫頭真的不需要他的關心了吧?
雖然很無奈也心酸,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能怨得了誰?
“走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別為了這樣一棵樹放棄了整個森林。”東方辰捶了他肩頭一拳,難得認真地說:“我也沒見過那家夥這麼在意一個女人,如果你還想和他繼續做朋友,就不要再打名可的主意,她不屬於你,以前、現在不屬於,以後也是。”
依北冥夜那脾性,如果真的認定了,那絕對會是一輩子的事情,至死不休,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麼希望?
慕子衿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回應,隨手將車門打開,坐到車上閉幕養神。
今夜除了慕子川有護花的重任,沒敢多碰酒水之外,其他人都喝了酒。
慕子衿和東方辰由同一個司機送他們下山,其他人也都由帝苑的司機陸陸續續給送走了。
對於他們是怎麼離開的,是坐車還是滾著下山,北冥夜完全沒有半點在意,牽著名可回到樓上,隨手將房門關上,他走到書桌前,從一旁的酒架子上取下一瓶紅酒。
“剛才沒喝夠嗎?”名可走了過去,忍不住關心道:“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北冥夜把酒瓶子擱下,回頭看著她,那一眼目光深幽,又是她完全看不透的眼神。
名可心裏始終有幾分不安,這樣的眼神有幾分慎人,仿佛能將一個人徹徹底底看透那般,讓她在他麵前無所遁形,甚至讓她有幾分窘迫和慌亂。
“有沒有話想要跟我說?”他倚在書桌旁,垂眸看著她。
名可揪著手指頭,想了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絕對主動交代:“那傷口是我自己弄的,至於夏千金,確實是我下手打的。”
“你還真夠狠。”北冥夜冷冷哼了哼,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
名可壓下心頭的不安,凝視著他的目光,平靜道:“人是我打的,有什麼後果,我願意承擔。”
“你怎麼承擔?”他又哼了哼,視線落在她手背的傷口上,一看到那傷口,臉色更陰沉了。
名可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樣去承擔,對方畢竟是北冥老爺子的心頭肉,那邊的人追究起來,就連北冥夜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更何況,她也不想給他添任何麻煩。
隻是當時真的發了瘋,真的見不得那女人好,不狠狠揍她一頓,她心裏極不舒服。
“如果北冥老爺子追究起來,我會試著與他講道理。”
“講道理?”北冥夜挑了挑眉,長指在酒瓶蓋上無意識點著,看著她時,那表情就仿佛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講道理,和北冥老爺子講道理?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不過,更天真的是,她到現在居然不知道他氣的是什麼。
揍了夏千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可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這女人,真的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