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真好喝,我還要……”
作為挑起羈景安心火的始作俑者,夜羽凡毫無知覺,嫌他喂酒喂得不過癮,一把推倒他,從他手裏搶走紅葡萄酒,對著瓶口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睜著迷蒙如霧的水眸嘀咕。
“你知道嗎,我讀大一的時候,就注意,呃……注意到宸梓楓了,當時他是全校女生的男神,呃……我暗戀了他兩年,大三上學期,他在櫻花樹下向我表白,那一天,我幸福流淚,高興得一塌糊塗……”在酒精的麻醉下,夜羽凡醉得像個脆弱的孩子,抹了抹眼,又哭又笑,“畢業後,他向我求婚,我穿上潔白的婚紗,選了個好日子嫁給他了,嗝……我以為我會一直幸福下去,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欺騙我說他有隱疾,不能人道……”
歲月太長,愛情太短,在她還沒察覺的時候,就破碎得麵目全非。
夜羽凡兩隻手抱緊酒瓶,兩眼紅通通,長發淩亂披在肩頭,脆弱得像個被所有人遺棄的玩偶。
她癟癟嘴,喝了口酒,又哭又叫,“你說,我是不是個傻子?宸梓楓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結婚一年了,我竟然還是個處女,可他……他背著我搞小三,還搞大了小三的肚子,他把我當成一個傻瓜一樣愚弄,到底我哪裏做得不好,他要這樣對我?”
說到這裏,夜羽凡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悲意,她突兀地笑了聲,隻是那笑容,比哭更難看。
可就算這樣,父親為了夜家的香火,還要以死相逼不允許她離婚,就不能在她最悲傷最絕望的時候,讓她好好依靠一下度過這段艱難嗎?
淚水沿著她落寞的眼角傾瀉而落,夜羽凡安安靜靜趴在羈景安胸膛上,不再說話。
醉酒的女人羈景安見過很多,妄圖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見得更多,可從未有過一個女人,像夜羽凡一般,無需任何挑逗,隻是靜靜地低頭垂淚,就能挑撥動他體內最火熱的感官神經。
她清冷的淚,滴落在他的胸口,淚是冷的,心卻灼熱如火。
“夜羽凡,別哭,都過去了!”羈景安一手握著她的纖腰,一手捧著她的臉,薄唇靠過去,溫情地親吻她臉上的淚水,眸色暗沉如海。
夜羽凡被他吻得身體有些抖,打翻了捧在手裏的紅酒酒瓶,剩下的液體沿著她高聳的地帶,往下滲透,慢慢浸濕身上薄薄的睡衣,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曼妙曲線……
望著眼前極盡視覺衝擊力的美景,羈景安兩手死死攥成拳頭,才艱難地移開了視線。
他談不上是個好人,但趁人之危的事,還是不屑一做的。
夜羽凡渾然不知,閉了閉眼,嗓音含著喝多了酒的糯啞,“為了離婚,宸梓楓騙我上了牛郎的床,我……我的第一次給了個牛郎,你,你不介意嗎?”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空寂。
不知道等了多久,夜羽凡才等到他的答複。
羈景安清冽悅耳的聲音,輕輕盤旋在她頭頂,“我介意!所以,以後你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