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盯著走進來的那個男人,蒼白著臉沒吭聲。

佘楠楠說的話很過激,但有一點沒說錯,宸梓楓客死異鄉,確實與自己脫不了幹係。

這一點,夜羽凡無法否認。

但這是她與佘楠楠之間的恩怨,白華恒插進來幹什麼?

夜羽凡皺眉瞪著越走越近的的男人,看到對方那張充滿貪婪的臉,不斷地哈欠連天,心下一沉。

一段時間沒見麵,白華恒不複擔任宸梓楓助理時期的神采飛揚,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窩深凹,臉色蠟黃,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瘦骨嶙峋,一副癮君子的萎靡狀態。

難道他吸毒了?

夜羽凡心底這樣想著,就見白華恒蹲下身,熬得通紅的雙眼怨恨地注視著她,“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是吸了一段時間的毒品,但我成了今天的鬼樣子,都是被羈景安給害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臭表子,我什麼都沒了,你也別想過得舒舒服服!”

“羈景安為什麼要對付你?”夜羽凡怔住。

不等白華恒開口,佘楠楠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臉色憤恨到近乎猙獰,“還能有什麼?當初他的父親白強聯合宸梓楓,掏空了夜氏企業,羈景安這是在為你出頭,為了討好你!”

夜羽凡愣怔,見佘楠楠妖豔的臉上,布滿了嫉恨與不甘,瞬間明白過來了。

佘楠楠說的話,都是真的。

原來,羈景安背後一直默默地,為她做了這麼多!

那個表麵冷漠霸道卻私底下替她幹了無數件事的男人啊,讓她怎麼說才好呢?

夜羽凡緩緩眨了眨眼,腦海裏一一閃現,對她冰冷說話的羈景安,偶爾無恥撩撥她的羈景安,彎下尊貴的頭顱給她穿鞋擦藥的羈景安,心中已經是為了他百轉千回。

他要做的事,隱秘穩妥,根本不會透出一點風聲出來。

而宸梓楓死亡的消息,卻被各大媒體鋪天蓋地地報導,這種行事風格,與羈景安低調隱蔽的手段大相徑庭。

可以肯定,宸梓楓的死與他無關。

夜羽凡深呼吸,嘴角流露苦澀的笑。

她是真的,錯怪了他!

如果她還能從這個鬼地方安全逃離,她以後不再對他使性子鬧別扭,一定完完全全信任他。

“無話可說了是吧?”佘楠楠陰冷地笑了笑,憎恨地瞪著夜羽凡,“賤人,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宸梓楓,害得我無家可歸,害得我老公吸毒,人不人鬼不鬼。”

一旁的白華恒大概是又犯了癮,兩條腿跪在地上,顫抖著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窸窸窣窣,湊在鼻子上,貪婪地吸吮著。

那副模樣,難看又下作。

夜羽凡看了白華恒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望著佘楠楠,冷冷地反問,“你既然喜歡宸梓楓,為什麼還會嫁給他?”

“我……”佘楠楠被嗆的無言以對,臉色青紅交錯,難看得要命。

“還不是為了我手裏的一千萬。”白華恒吸完後,精神好了很多,走過來揚起手臂,狠狠地甩了佘楠楠幾個耳光,還不嫌過癮,扯著她的頭發把人摔倒在地上,伸出兩腳輪流惡狠狠地踹了上去,罵罵咧咧道,“真的喜歡宸梓楓,你怎麼不陪他去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媽的,嫁給我這麼久,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老子娶你何用?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原來你每次都是用懷孕這招逼男人離婚,已經流產了四五次,再也懷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