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恢複了寂靜,隻有夜羽凡細微的呼吸聲。
靜得,夜羽凡更是心情憋屈,熊熊燃燒滿腹的怒氣。
她揣著一肚子的愧疚要對羈景安道歉,他卻摟著莫雨柔風流快活……
該死的男人!
醫院的取藥櫃台邊,韓臻臻爽快結賬,拎著一袋子藥盒腳踩十厘米高跟鞋,搖曳生姿往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在八樓。
站在電梯門口等的時候,叮一聲,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芝蘭玉樹的溫潤男人。
是穿著醫用白大褂的顧司迦。
靠。
他可是與羈景安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的人。
如果他知道夜羽凡住院了,羈景安肯定也會第一時間收到後,會來醫院探望人。
而夜羽凡叮囑過她,暫時不希望住院的消息被某個魂淡男人知曉。
想了想,韓臻臻急忙偏頭轉到另一邊,不讓顧司迦認出來。
但她一向裝扮得豔光四射,第一眼就能輕易吸引路過的人的目光,再要掩飾,已經來不及。
顧司迦繞了一個小半圈,走到裝死的韓臻臻麵前,掃了眼她手中的藥袋,俊臉上微微漾笑,“韓小姐來醫院了可以給我招呼一聲,完全可以免費的。”
瞧瞧,男人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好東西。
她有的是錢,幹嘛要他免單,瞧不起人嗎?
腦子一抽,夜羽凡把羈景安欺負夜羽凡的不滿,統統開火在顧司迦身上,明豔的眸子,射出埋怨的怒火,“免什麼費,有錢了不起啊!你們男人總是仗著長的帥兜裏有幾個臭錢,就知道欺負我們女人,哼,羈男神也不是什麼好人,把凡凡都欺負到了犯暈住院的地步,虧我還一直在凡凡麵前幫他說好話,我呸……以後他就是直接塞我十個億,我也不會出賣凡凡的。”
她這暴脾氣,簡直不能忍!
不吐不快。
劈裏啪啦吼完後,韓臻臻渾身每個毛細孔都爽了,瞪了眼愕然的顧司迦,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進電梯,走人。
傳聞中愛憎分明的韓家小姐,果然很彪悍。
顧司迦嘴角泛出細微的笑意,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給某個找人快要找瘋了的男人傳遞消息,“景安,別找了,韓臻臻剛剛告訴我,夜小姐因為半夜突然暈厥,被送進了我的醫院。至於犯暈的原因,你隻會比我更清楚。”
黑色邁巴赫,靜靜地停泊在夜羽凡租住小區的車道上。
駕駛位上,方同一夜未眠,透著後視鏡,擔憂地看著後座麵沉如冰的男人。
離開酒吧後,回到羈先生的公寓,沒找到人,夜羽凡不在。
緊接著,馬不停蹄趕來這裏,依舊是一室空寂。
打電話,不通。
打韓臻臻的電話,照樣不通。
雖然羈景安沉默不說話,但方同清楚知曉,他其實內心快要急瘋了,隻是不曾露於表麵。
接完電話,男人將手機重重扔在一旁,垂眸,涼薄的唇邊,勾起又壞又冷的笑,“回公司。”
不過幾張ps的照片,竟然連是不是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還好意思生氣埋怨拉黑他,膽子肥的簡直要上天了。
寵壞了的女人,就是欠被他狠狠壓在身下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