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羈景安就是隔得再遠,我都能把他從茫茫人群中認出來。而且,當時還有很多路過的人在討論他,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夜羽凡譏誚地笑了笑,視線寂寥地看著吧台上滾來滾去的透明瓶子,緩緩閉緊了刺痛的眼眸,“我一點都想不通,他竟然舍不得對漂亮的前未婚妻放手,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當養寵物一樣,喜歡就多逗弄幾下,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嗎?可我是個活生生的女人,我的心也會痛的……”
韓臻臻這一次聽出了事情的焦點,都在莫雨柔的身上。
對於那個表裏不一的所謂桐城第一名媛,她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於是,韓臻臻放下酒杯,把卡座敲得砰砰作響,恨恨說道,“凡凡,我相信羈男神不是那樣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你要對他有信心,一定是莫雨柔發現羈男神對你的感情太深了,她就想著要千方百計破壞掉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臻臻,你不必再為他找借口了。”夜羽凡高高仰起頭,把洶湧的淚意逼退回了眼底心裏,眨了眨眼,自嘲地輕聲說道,“我給過他機會,打電話問他在哪裏,可他告訴我公司出了點事,讓我先回。而十米開外的地方,他卻摟著莫雨柔親密無間,我無法欺騙自己他們兩個人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碰巧。他如果已經對莫雨柔沒有感情,為什麼不推開她?”
這段地位不平等的感情裏,她度過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累太累。
如果彼此不願意坦白,包含著一個又一個大小秘密,有多大意思呢?
黑色邁巴赫,如狂飆的颶風,飛馳在回公寓的街道上。
男人五官冰冷沉澱,麵無表情,卻微微發出壓抑的喘息,顯示出他的內心,並沒有他的表麵那般平靜無波。
莫名地,羈景安心裏慌得很,急於趕著回去看到夜羽凡的身影。
每見莫雨柔一次,他就煩悶氣燥,有股要殺人見血的瘋狂衝動。
他知道,他這樣不正常,心底深處一直是有病的。
惟有看到夜羽凡,她身上總是有股神奇的鎮定作用,令他焦躁病症瞬間得到了緩解。
他有心病,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患上病,大概,夜羽凡就是他唯一的解藥。
終於,在羈景安的期盼下,邁巴赫穩穩地停在公寓門口。
羈景安坐在車內,並沒有下車,鋒利的目光筆直地投向一樓和二樓。
寂黑無聲,大門甚至關閉得嚴嚴實實。
這說明,夜羽凡根本沒回公寓。
這麼晚了,她能去哪裏?
男人好看的長指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從褲兜裏摸出手機,幹脆利落地撥打夜羽凡的電話。
裏麵,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竟敢關機,膽子肥了,還是屁股癢了?
他眉眼沉了沉,再次撥了一通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