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他什麼意思?(2 / 2)

男人冷冷地聽著,把玩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來的一根香煙,英俊的麵容冷漠如霜。

他記憶力不曾褪化,怎麼會不記得?

年少輕狂之時,最喜歡幹的,就是喜歡做一切哄女孩子開心的事。

大概每個從青春期走過來的成熟男人,都會幹些在現在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

大一那年,她瘋狂地迷上某個吉他手的成名作,要求他每天都要邊彈吉他邊唱那首歌,一直唱夠二十遍。

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唱完了,又被她各種嫌棄,說唱的太難聽。

終於激起了他骨子裏狠戾的好鬥心,發了瘋似的到處尋訪名師指點,撂下狠話一定要唱得比那個吉他手還要好,否則,他就不配稱為男人。

後來他練習了半年,就超過了吉他手,唱出來的效果比原唱更動聽。

在她二十歲的生日宴會上,為她彈吉他演奏了一遍又一遍。

隻為博得紅顏一笑。

很奇怪,以前想起這些甜蜜溫馨的往事,大腦會針紮般的難受刺痛,可這一刻,他是那樣的麵無表情,就好像完全放下了年少時那段夾雜背叛絕望的感情,也包括,放下了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人。

“我沒空陪你敘舊,你從桐城跟著我來到椰城,想幹什麼?”

羈景安盯著前方正纏綿擁抱著跳慢舞的一對對,五官淡漠無波。

微涼的海風徐徐吹拂,鹹濕的空氣有些令他不適,這讓他的臉色直接冰冷了下來。

長指將煙蒂一把丟進了煙灰缸,收回手指的時候,帶動了它,煙灰缸與大理石吧台發出清脆的摩擦聲響。

“我不想做什麼,景安,我就是想多看你幾眼,就算是你已經不打算重新接納我喜歡我,但我對你的心,卻從未改變過!”

莫雨柔的雙手死死地糾結在一起,幾乎擰成了麻花,平緩了臉色後,愣怔地看著他苦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夜小姐,她現在才是能讓你快樂開心的女人,隻要你過的開心,我就很滿足了。”

“就這些?有事說事,沒事我先走了。”

羈景安薄唇緊抿著不再開腔。

從莫雨柔走來後大概有了一刻鍾左右,他的目光隻停留在前方的舞池中,從未有過一秒的逗留落在她身上。

麵對這個對自己再也沒有好臉色的男人,莫雨柔心酸得無法控製,卻依舊壓抑著,努力朝他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就是,隻要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看著你,能多看上一秒,於我來說,都是珍貴而幸福的。”

過了半晌,男人隻垂眸喝酒,冷漠不說話。

莫雨柔心裏痛的無可複加,她都做到這麼卑微的地步,他還是不肯原諒她。

男人突然放開酒杯,昂揚挺拔的身軀猛然拔起,冷厲目光終於瞥向莫雨柔,非常漠然寡淡地看著她,道,“這些話,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心髒仿佛遭遇沉重的一擊,莫雨柔回望著他,掛在臉上的那抹優雅微笑,再也強撐不住,有些僵硬。

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