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都過去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我死,也不會再回頭。”
羈景安站起身,眉眼俊美如畫的男人,突然自幽靜的角落挺拔佇立起來,即使臉色冷漠氣質森冷,還是吸引了不少參加宴會的年輕女人牢牢地看了過來。
不再多看莫雨柔一眼,羈景安興致徹底敗壞,漠然地步出甲板,正要走到去往夜羽凡呆的房間之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擰著長眉腳步一拐,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角落裏,隻餘下莫雨柔地坐在空蕩蕩的位置,臉色蒼白。
她說了那麼多喜歡他愛他的言語,他統統置若罔聞,卻惟獨隻記住了她說的要對他放手祝福他與夜羽凡幸福的話,難得的相遇,他每次都不願意與她呆在一起超過五分鍾,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壓根不想與她多說一個字,這個男人對她還真的是能下得去狠心。
韓臻臻看莫雨柔一臉吃癟的受傷表情,心中如大夏天吃冰淇淋一樣暢快,踩著幾寸高的高跟鞋,施施然走上前開啟冷嘲熱諷模式,“喲,這不是莫大小姐嗎?今晚我可沒有給你送請帖,你倒是臉皮厚,隨便拉了個男人擔任女伴就厚著臉來了,像你這種死纏爛打送上門的,難怪羈男神再也看不上!”
“你給我閉嘴。”莫雨柔的臉慘白得不能再慘白,盯著大放厥詞的韓臻臻,眼眸裏陡然閃過鋒利的陰鷙光芒,款款站起來冷然笑道,“別以為夜羽凡攀上景安,你就能跟著雞犬升天,說到底,夜羽凡不過是景安暫時感興趣的玩物罷了,你以為他會跟她結婚?別天真了!”
我呸!
最煩的,就是這種裝腔作勢我美我美我最美全天下男人都必須寵著的裝逼女人。
韓臻臻高高抬起一條腿,擱置在座椅上,抖了兩抖,嘴唇一扯,扯了個痞痞的不屑一顧的冷笑,“不結婚又怎麼樣?至少羈男神現在對你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嘖嘖,就你這胸都快要下垂的老女人,想跟我家嫩得能掐出水的凡凡比,是個長了眼睛的男人都知道選誰。”
“你……”
為了自認為的優雅風度,莫雨柔即使氣恨得身體止不住顫抖,最後還是死死地壓製住了馬上就要爆發的脾氣,惡狠狠地瞪了韓臻臻兩眼,挽起白色手袋狼狽離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就韓臻臻這種滿嘴跑火車的浪蕩女人,夜羽凡又能好到哪裏去?
偏偏羈景安這段時間瘋魔一樣地寵愛著那個該死的賤人,簡直無法忍受。
羈景安走到遊輪的後端,站在欄杆邊望著藍幽幽的海水失了神。
並不是還對莫雨柔餘情未了,隻是有些感慨世事無常。
男人一條手臂放在欄杆頂端,另外一隻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宇,就是跟莫雨柔呆了不到五分鍾,他身上竟然染上了淡淡的香水味道。
是她最愛的一款命為毒藥的香水。
這麼久,她還是喜歡用它。
事隔多年,他早已嚐試著往前走,而她還在奢望抓回以往屬於她的男人以及男人的心,何其荒謬?
男人蹙眉,飛快地扯掉西裝,毫不心疼地隨手扔進大海。
一個浪頭潮湧而來,很快就卷走黑色外套,拖拽著它沉入幽幽海底。
抬手看了眼腕表,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鍾,擰了擰長眉,決定給方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