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死我了,嘻嘻。”韓臻臻受不了夜羽凡的殺手鐧,連忙豎起兩隻手做投降狀,哭喪著臉求饒,“是我和方同送你來的,喏,我的手機裏拍了很多昨天晚上的照片,你快去看,拜托你先放過我吧,昨晚你又是嘔吐又是半夜三更要喝水的,鬧得我很晚才睡……”

“對哦,那麼熱鬧的party,我居然沒跑去唱歌跳舞湊熱鬧,太可惜了,看你拍的照片大飽眼福也不錯。”

夜羽凡洗簌完畢,換了套T恤牛仔短褲,一副清爽的打扮,把她由於睡眠充足而變得更白皙透亮的小臉,襯托得更加清純無敵。

跳上單人沙發,她翻出韓臻臻的手機,調出文件夾,興致勃勃地翻看。

除了韓臻臻,其他的來賓夜羽凡認識不了幾個,有些意興闌珊地翻閱著。

手指觸動屏幕的速度越來越快。

猛然,她坐直身體,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剛剛點開的一張相片,心底,開始一點一點彌漫著難以訴說的刺痛。

她看到了什麼?

羈景安居然與莫雨柔坐在相隔不到半米的距離,男人悠閑地晃蕩著手裏的美酒,女人嘴角掛著優雅溫柔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在親密聊天……

那一刻,夜羽凡牢牢地盯著男人英俊如畫的俊臉,臉色由健康的白裏透紅轉為煞白。

他親口告訴的莫雨柔已經是他的過去式,而自己,才是他的未來。

那他還與莫雨柔坐在一塊相談甚歡,是幾個意思?

夜羽凡被這幅照片給刺激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心髒幾乎窒息般翻騰刺疼,像被一隻大掌給粗暴地拉拽揉按,疼痛,就那樣一寸寸地席卷了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突然有些恍惚,那個男人對她說過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叩叩。

外麵傳來了禮貌的敲門聲。

聽到聲響,夜羽凡急忙收拾好低落沉鬱的心情,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去開門,看到是掛著兩個大大黑眼圈臉色分外憔悴的方同,愣了愣,“有什麼事嗎?”

頂著一張徹夜未眠的臉,方同禮貌微笑道,“夜小姐,是這樣的,羈先生給你和韓小姐訂了中午十二點的飛機票,現在差不多快十一點,羈先生讓我來問問,你們東西收拾好了嗎,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

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趁她酒醉之時與莫雨柔勾勾搭搭,哼,她才不要與他一同乘坐飛機呐。

於是,夜羽凡淡淡開口,“我和臻臻過兩天再回桐城,就不一起了。”

他守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夜小姐這是怎麼了。

看著夜羽凡冷淡的臉,方同一頭霧水,退了出去,走到走廊的盡頭撥打電話,“羈先生,夜小姐說還要繼續玩兩天,她暫時不跟隨我們回去。”

“知道了,你繼續守著。”

度假小木屋的客廳裏,羈景安佇立在茶幾邊,修長手指掛斷了通話,英俊的五官略略顯得有些陰鬱。

隨後,調出夜羽凡的手機號碼,盯著那串數字,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