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黑色邁巴赫彙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一路往前緩慢行駛。
車輛太多,密密麻麻一片,方同雙手握緊方向盤,聚精會神注視著前麵的路況,開的比正常車速還要慢二十碼左右。
“回家還需要多久?”
羈景安靠在後座,想起夜羽凡的手機打了一個下午都打不通,蹙起墨色長眉,俊臉平淡如水,看不出情緒,下巴卻繃得緊緊的,透出一股濃重的壓抑。
最開始打通了無人接聽,多打了幾次,直接關機,這種很不正常的情況,令他整個下午都沒有心思花費在公司事務上麵,思緒全部圍著夜羽凡打轉。
早上他去公司傻女人的心情看上去非常滿足愜意, 不過一個中午而已,怎麼膽子肥得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是她突然出事了,還是其他原因?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夜羽凡在他心裏,已經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
百般擔憂中隻想盡快趕回公寓,抱緊那個總能令他心情愉悅舒爽的女人。
方同感受到了從後座襲來的冰冷氣息,身體一顫,連忙估摸著時間給了一個比較準確的答複,“羈先生,下班高峰期堵車,估計還要四十分鍾左右。”
“再快點,越快越好!”
羈景安沉冷著臉命令,眉眼疲倦地點了個煙,並沒有吸上,而是讓煙頭自行嫋嫋燃燒。
很快,車廂後麵彌漫了一股濃濃的尼古丁焦味,不算好聞,卻能令男人焦躁的心稍微回複平靜。
但這種平靜,很快又被焦躁的心跳給打破了。
羈景安把煙送到薄唇裏,狠狠地接連吸了兩口,暗冷的目光落在車頂,久久地,不曾移開。
沒打通夜羽凡的電話,一下午他的心跳都有些紊亂,隱隱約約中有股發生了不妙事情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又無法形容出來。
最後,他破天荒丟下了烏泱泱一個會議室的職員,吩咐方同馬上把他送回公寓,隻為了盡快見上夜羽凡一麵。
與此同時,桐城市中心一間酒店套房裏,夜羽凡不知道暈厥了多久後,被一陣涼颼颼的冷意給凍醒。
讓她很納悶的是,她竟然是四肢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平躺在一間臥室的大床上蘇醒的。
頭頂是明亮刺眼的燈光,閉了很久的眼眸一時適應不了這麼強烈的光線,夜羽凡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剛要重新睜開掃視周圍的情況,眼前閃過一抹迅疾的黑影,單膝跪在她身邊,一把鋒利冰冷的匕首緊緊貼在脖子上,大有她敢開口叫囔就會毫不猶豫切斷大動脈的凶殘歹毒。
餘光掃到是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年輕男人,夜羽凡身體霎時變得僵硬,後背冒出了瀑布似得冷汗,心髒嚇的差點從口腔裏蹦出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控製住頭皮發麻的害怕感覺,臉龐努力保持鎮定的表情,“先生,麻煩你把匕首拿穩一些,有話……有話慢慢說。”
趁著說話的功夫,夜羽凡急忙低頭查看自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