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的?”

夜振遠驚訝得差點從躺椅上跳起來,兩條眉頭高高聳起,一臉的愕然,“羈景安,你是不是調查過了我與凡凡所有的事?”

令夜振遠很意外的是,羈景安竟然平靜地點了下頭,“我這麼做,隻是為了確定多年前曾經給過我溫暖的小女孩就是她。不過,調查的時候,不可避免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秘密,比如,她其實不是愛情的結晶,而是一個男人醉酒過後發泄的產物。”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

夜振遠痛苦地抬手遮住眉眼,聲音裏隱隱有壓抑的痛楚,“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時犯糊塗,顧梅就不會拿不知情的凡凡來要挾我,並且想要挾你!”

誰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會或多或少地犯點錯呢?

但他犯下的錯,最後卻要他無辜的女兒來承擔償還這筆債……

這種無力的感覺,令夜振遠感悟到了自己曾經的自私與狹隘,打著愛的名義,傷害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最終,更深深地傷害了被蒙在鼓裏的夜羽凡。

羈景安冷然嗤笑,“要挾我什麼?”

“要挾凡凡跟你分手,希望你立刻跟她的女兒莫雨柔結婚。”

事情一旦說開了以後,夜振遠不再藏著掖著,沉痛地閉了閉眼,“今天上午顧梅跟凡凡見過麵,差一點就說出她其實是凡凡的母親,被我給打斷了話題,臨走前,她說隻給我三天時間讓凡凡與你分手,否則,她就把實情告訴給凡凡……到時候,凡凡會明白,她的母親其實沒有死,而是不愛我,更不愛她,無情地拋棄了她去了M國,回到她愛的男人以及她愛的女兒身邊……這麼多年,我對凡凡做的再好,也無法代替顧梅在她心中的地位!凡凡認為,她的母親是身患絕症而死,臨死前都是愛她的……如果她得知了這其實是一個荒謬的謊言,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擔心她承受不了!”

語罷,夜振遠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為多年以前的衝動感到無盡的懊悔。

“夜伯父……”羈景安目光平靜地看向夜振遠。

男人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得如同雕塑家刻刀下的石雕,“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您放心,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受任何委屈。”

一句話,訴盡了對夜羽凡的無盡情意。

震驚於羈景安對自己女兒的心思,夜振遠沒有再多說什麼,臉上硬繃繃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看著羈景安的眼神,也不再厭煩冰冷。

翌日。

夜羽凡很早就起了床,走下來看見羈景安與夜振遠坐在客廳裏時不時交流,氣氛頗為融洽,心裏很安慰,一頭鑽進廚房高興得忙忙碌碌。

幾分鍾後,羈景安走進廚房,關上門,站在夜羽凡背後雙手摟緊她綿軟的細腰,薄唇迅速移到她細嫩的耳垂邊,力度適中地咬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