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迷迷蒙蒙從一張歐式經典大氣沙發上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鍾。
想起昨天晚上機場發生的變故,她倏然從沙發上爬起來站直身,視線警覺地四下打量著。
這是一間麵積很大的臥室,裝修基調為土豪金色,地板上鋪著漂亮的白色波斯地毯,厚實的金色落地窗簾卷了半米左右的縫隙,上午絢爛的陽光照進來,顯得更加富麗堂皇。
迷糊了好一會兒,夜羽凡晃了晃脹痛的腦袋,完全不知道這是哪裏,究竟是什麼人把她抓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
耳畔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響,不到半分鍾,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緩緩推開,走進來一個優雅的男人。
陽光有些刺眼,夜羽凡下意識眯著眼回頭看過去,見到了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衫的成熟男人,這人有白皙的麵容,狹長的眸子,很是英俊。
跟羈景安相比,大概有五六分的相似之處。
嘴角的弧度略略往上揚,似笑非笑的模樣,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與邪氣,削尖的下巴,衝她往下勾了勾。
“你就是景安喜歡的女人?認識一下,我,羈柏政,景安的小叔,相信景安一定在你麵前說過關於我的一些事。在你眼底,我大概就是個壞人。”
原來這個充滿邪氣的男人就是羈柏政?
雖然羈景安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夜羽凡,但麵對這個氣質與羈景安截然不同的男人,而且派了一群黑衣黑褲男人把自己從機場強行擄走,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不敢掉以輕心。
淡淡地點了點頭,“你好。”
羈柏政眯了下眼,朝她瞟了眼,陰沉的笑從喉嚨裏低低溢出來,“昨晚睡的還好嗎?把你從機場帶走的時候,我下麵的人就交代陪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把消息通知給景安,現在快十一點了,景安還沒來找我,看來,你在他心裏,沒我想象中那麼重要。不過沒關係,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不信他不在乎。”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去機場之前,我就跟羈景安分手了,因為我與他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那一瞟,莫名地令夜羽凡心驚膽寒,聽這人提到孩子,下意識很小心地往後退了兩步,伸手護住了懷孕不到一個月平坦的腹部。
雖然早就從羈景安嘴裏得知羈家上上下下對他毫無親人的情分,但此刻聽到羈柏政赤裸裸地把真正的意圖挑明,還是莫名其妙地替那個男人感到難受。
因為羈柏政字字句句差不多都暗含威脅羈景安的意思,夜羽凡心生厭煩,對此人毫無好感,自顧自地走到落地窗邊,欣賞外麵鬱鬱蔥蔥的風景。
羈柏政倒也不在意,一雙邪性的狹長眼眸有意無意地瞟向站在不遠處的夜羽凡。
烏黑長發披肩,又長又直,黑得發亮,閃現猶如黑寶石一般的迷人光澤,一襲藍紫色齊膝連衣裙,掐腰款式,把胸口的兩團柔軟襯得更加飽滿渾圓……
那小蠻腰是真的細軟,目測一隻手就可以完全掐住,清純中透著勾人的誘惑力,魅惑成這樣,難怪羈景安毫不猶豫丟棄了莫雨柔,不顧這個女人曾經嫁過人也要不擇手段弄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