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剛洗了澡出來,就接到父親的電話,問她:“臻臻,你和倪威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韓臻臻一邊擦頭發,一邊回答:“我和他分手了。”
韓父的聲音在那頭頓了一瞬,才歎氣:“難怪。”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倪威那邊中斷了和我們公司所有的合作,我現在所有的錢都投進項目去了,而且迫於倪氏的壓力,沒有一個公司敢給我們投資,想必明天早上我們公司就會破產。”
韓臻臻握著手機的手僵住。
相比龐然大物般的倪氏集團,韓家的基業還是要差上一兩分的。
韓父又道:“商戰曆來如此,你也不用自責,隻是我擔心的是你哥受了重傷還在某棟特殊的醫院,住院費每日消耗巨大,要是資金一旦斷裂,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臻臻打斷:“我去求他。”
掛斷了電話,韓臻臻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氣恨地握緊拳頭砸床。
該死的倪威,就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她就範嗎?
隻是韓臻臻沒有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下半夜,吳禮被她發脾氣趕走了,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有人擰開門鎖步入進來,幽深的燈光照射下,韓臻臻看清楚了男人的那張桃花俊臉,勃然大怒,死死地盯著,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諷。
“去你妹的倪威,你有病吧?我不願意與你和好,你就打壓我家的公司和股票,惡不惡心?”
“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感情不和分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牽連到我的家人。”
倪威本來還想著是不是背後使出的手段過激了一些,卻被韓臻臻連嘲帶諷的一席話給惹得心頭火起,猛然伸手握住了她細細的手腕,眼底滿是嘲諷,“韓臻臻,你給我扣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反過來跟我說我惡心?”
韓臻臻承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喜歡倪威,甚至可以是很愛他,但此刻他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對他的失望多過於對他的愛戀。
她也不掙脫他的鉗製,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平靜著聲音開口,“倪威,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就是玩玩,何必這麼認真。”
誰和她玩玩了?
他怎麼就不可以認認真真談一次感情?
倪威俯身,將韓臻臻力度適中地壓在床上,桃花眼的眼底滿是危險,“我沒有要玩弄你的意思。我承認,當時看見柳含倩脖子上戴著的那串項鏈衝動之下攪黃了婚禮,統統是我的錯!
但當時,我以為她是我要找的救命恩人!我找了二十多年,心情難免激動,衝動後給你造成了傷害,是我不對,我向你道一百一千個歉!
可今天我才得到了真相,其實你才是當年把我從遊泳池拖上去的救命恩人,我卻認錯了人以為是柳含倩,我該死!韓臻臻,我喜歡你,我愛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聽你的,你說的做的全都是對的,錯的都是我!”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韓臻臻酸得直掉牙,抬起腳惡狠狠踹人,“滾!難道你忘記了我肚子裏還揣了個野種?別再說你喜歡我你愛我的屁話,我隻求求你,放過我,放過韓家……”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封住了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