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赫宇掃興的放開欣然,如深潭的眸子鎖定她,“這是給你警告,以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更不要靠近我的床。”
實在不懂任赫宇在想什麼?他耍完自己,叫自己走就走,他從來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不管別人為了他付出多少,他從來就不在意,在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生存,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很想安慰自己,任赫宇向來都是這樣的,你不要去計較他了。可心中的委屈無法訴說,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她整理著衣服,慢慢從任赫宇的床上站在地上,沒有直接離開他的房間。紅著雙眼,抬眸看著他,“不管我再怎麼擔心你,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知道你在公司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暈倒,不顧工作忙著回來照顧你,你不去醫院也不肯吃藥,我想著辦法幫你退燒,對於你是不是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明知道得不到他的什麼回應,告訴自己不止一次,要徹底放棄他,不能再為了他而落淚,不能再沉淪自己了。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懦弱呢?為什麼自己就是做不到呢?“我好高興,Wife先生告訴我,你請他幫助俊秀做他想做的音樂,我很開心我認識的任赫宇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一麵,因為表麵的冷漠不是全部的你,你是懂得關心別人的,用的隻是你自己的方式,你還很有才華,但你很低調。對我的排斥,當知道我還一個人在外麵,也會開車去載我,你從來都不說,但你都用你的行動去證明,你是個有感情的人,你是個正常的人,不是我認為的冷血的人。”
有多開心自己發現了這些,對你產生了絕望,正一步步努力的放棄你,很滿意自己的表現,沒有把你當做自己的唯一。可聽到Wife先生和達叔對自己說的所有,平靜的心既然歡喜了起來,那一刻才明白,原來自己也在找可以繼續追逐你的理由。因為不甘心總是被你傷害,不想自己繼續傻下去,而你為什麼要戴上麵具,讓自己無法看清你呢?
“不要搞得像是很了解我,你算什麼?你明白什麼?”任赫宇口氣很不好的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抬起手抵著唇瓣,冷冷的氣息在房間裏散開。
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了解你又怎麼樣,不了解又能改變什麼呢?“我下去準備粥給你吃吧,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不想多說什麼,免得大家都不開心。
“不必了,我不想吃你做的早餐。”站起身,走過欣然的身邊有意的撞了她的肩膀,欣然沒有站穩,因強大的力道被撞坐在床邊。她維持著坐姿,看著任赫宇進了浴室快速換了衣服離開房間。他臨走時很大力的帶上房門,關門聲敲擊著欣然的心髒,耳朵傳來嗡嗡的響聲。
閉上雙眼,兩行清淚溢出眼眶,顫抖著嘴唇忍著哭泣的聲音,坐在床邊流淚著。
如果不想看到自己,如果很反感自己,為什麼還要讓自己住在這裏呢?你不快樂我同樣很受折磨。我到底要怎麼辦?怎麼做才能改善之間的關係呢?從前有個沈雨涵夾在我們中間,我沒有勇氣走到你的身邊,當我好不容易有了勇氣,新的問題又出現。我們之間注定是這樣嗎?
顫抖著肩膀哭紅了鼻子,她抽泣的收拾著任赫宇的房間,整理著床上的被子,待房間整潔又幹淨了,她才打開房門擦掉眼淚離開。
斜背著包包走出門,低著頭往前走。從昨天照顧任赫宇開始,到現在欣然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剛剛發生那種事,欣然更是沒有胃口,她不敢想象,假如任赫宇沒有收住手,事情將不受控製的發展下去......
雨停了,陽光卻沒有出來。空氣裏的清新縈繞在鼻前,她深呼吸著繼續邁步。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傳輸給自己正能量。不要想了,好好工作吧!
正要去趕公交車的時候,欣然看到了路邊的跑車,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柏林的車子。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腳步緩慢了很多,心裏 有很多的猜測。她沒有多想的靠近,在柏林的車旁停下,“柏林!”
車門打開,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落地,接著修長的雙腿直起來,柏林整理著西裝站在欣然的麵前,眯著雙眼看了看四周,視線轉到任赫宇的別墅時才停下。
發覺到他的視線,她別過頭,輕輕吐一口氣,“你怎麼在這裏?”
“我說過想請你吃飯,從昨晚就一直在等你,有想過今天打電話約你,但你的電話就是打不通,沒辦法我隻好自己來找了,想不到在這裏找到你了。”柏林關上車門,倚著車身看著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