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張破碎的臉
難以開口道再見
就讓一切走遠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們卻都沒有哭泣
讓它淡淡的來
讓它好好的去
到如今年複一年
我不能停止懷念
懷念你懷念從前
但願那海風再起
隻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溫柔
夜色中,到處都是炮竹爆炸的聲音。孩子們得了家長的特赦,捏著花炮,歡笑著在小巷裏跑來跑去。安然和楚楊手拉手走入小巷,他們見了安然,不約而同地把她做了目的物,那花炮像流星趕月似的飛過來。安然嚇得撒腿便跑,楚楊認準了院門,把她一拉拉到門前,推了進去。
他們還在院子裏捂著胸口笑著喘氣,屋子裏卻走出兩個人。一個是楚晴,另一個竟是蕭洛。他就那麼站著插著手,揚著頭,露出男士不多見的美人鬢,依然帥氣,依然儀表不凡。許久不見,楚楊差一點就走上前擁抱住他。然而他又想起,蕭洛已經把楚氏集團徹底改朝換代了,雖然楚晴是主使,但是他依然無法坦然麵對蕭洛。他能重新接受楚晴,卻無法輕易原諒蕭洛。曾經,蕭洛就是他膜拜的大哥,他教他社交中的小竅門,他幫他擺平生活裏的麻煩。在他們一起飲酒暢談的日子裏,他幾乎認定蕭洛便是他的生死之交。即便他回過楚氏集團一次,蕭洛的笑容讓他沒有任何懷疑。
蕭洛也沉默地看著他,兩人那樣對視著,楚晴再也忍不住,拉了拉安然:
“小安,你再不管楚楊,他可就真愛上蕭洛了。”
楚楊連忙別過頭去:
“說誰呀!”
蕭洛也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笑著說:
“幾天沒見,這小子的眼功又升級了。”
蕭洛其實並沒有動任何手腳,楚氏集團也還是楚氏集團,沒有任何改變,此時的楚天奇和楊紫蘭,大概正躺在夏威夷的海灘上曬太陽。他谘詢過心理醫生,楚晴的這些舉動隻是她心裏抑鬱多年的爆發,越是不稱她的心,她越是扭曲。索性假意滿足她的要求,等到她看到結果,心裏也許不如她想象的那樣滿足,也許就會後悔。
而楚晴果然後悔了,她想起楚千奇對她的關心,楊紫蘭對她的好,尤其是楚楊,一直把她當成親姐姐看待。其實說到家,她早就重新擁有了,隻是她看不到,心裏隻想著報複。現在她終於實施了她的報複,反而心裏空落落的。她覺得,就算她得到了真個楚氏集團,就算楚家生活淒苦,到頭來,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生活並沒有好過,反而比以前更加艱難,因為再沒有旁的人來關心她了。蕭洛猜透她的心思,便小心措辭,告訴了她他的計劃。起初,楚晴當然是惱羞成怒的。後來,她便釋然了。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有爸爸,還有新媽媽,還有楚楊,這麼多的親人陪在身邊,媽在地下也會欣慰的。
“聖旨到——”曹公公尖細的嗓子在門外響起,他們笑著開了門,跪地接旨,在這個時代做最後一次的
“民女安然聽旨——”曹公公打開了詔書,安然不由愣了愣,其他幾個人也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