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岑府的人告訴他阮綿綿在岑府時,他不顧一切跑了過來。雖然不相信岑府的人,可是隻要有一絲的消息,他都不會放過。
在山下他不是沒有看到那截被丟在小溪旁的鱷魚尾巴,而且朝廷的人在溪水裏打撈了一整天。
他雖然相信阮綿綿的輕功和暗器能保護自己,可是出手的人是鳳九幽。那個對阮綿綿,不會半點留情的邪魅男子。
好在,她沒事。
“無須,那兩個孩子呢?”
無須忙說:“我怕岑府有埋伏,將他們轉移到了山頂的一個石洞裏。”
阮綿綿笑笑:“也好,等明天告訴攬月,讓他派人將他們接過來吧。”
無須當即反對:“不能接過來,岑府的人,尚且敵我難分。而這個攬月,年紀輕輕心思極其深沉。”
阮綿綿感歎:“他是岑府當家人。”
無須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不過瞬間又恢複冷靜:“我知道了,明天我親自上山去接那兩個孩子。”
阮綿綿說:“也好。”
“這個攬月手段非常厲害,短短三日時間,整個環城的災民都已經安置了下來。而且整個環城內,幾乎看不到乞丐。”無須將自己這幾日看到的聽到的說了出來。
阮綿綿驚訝不小,皺了下眉頭,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城門打開時看到的那雙眼睛:“黃字號呢?”
無須恭敬地說:“岑府安置災民的那些物資,有一半是出自黃字號之手。那天晚上他幫助我脫困之後,我跟他說你失蹤了,他便去尋你去了。”
那晚在城門口的人,果然是黃字號。
“一會兒傳書告訴他,就說我很好,讓他繼續做他自己的事。”阮綿綿想著那雙眼睛,唇角微微揚起。
無須轉過身去不去看她,眼底的神色更加複雜。
阮綿綿醒來後極少見到攬月,一時岑府的事情讓他無法分身,二是他親自去了亂民營去看那些百姓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攬月站在書房門外,聲音溫柔悅耳:“木小姐可否歇下了?”
阮綿綿打開門,看到攬月一襲白色錦衣站在門口,看到她出來,黑亮的眼睛更加明亮。
阮綿綿跟著他走了出去,兩人並沒有走遠。見阮綿綿穿的極少,攬月極體貼的脫了外跑給她披上。
阮綿綿沒有拒絕,她向來不矯揉造作,這會兒確實有些冷,便領了攬月的這份憐香惜玉之情。
“馬車已經安排好了。”
阮綿綿點頭,仰起頭看著滿天星辰。環城的星空與景陵城的星空一樣,蒼穹無窮無極,人那麼渺小。
攬月看了她一眼,溫柔地問:“有心事?”
阮綿綿皺了下眉頭,輕輕搖了搖頭:“無須去接孩子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而已。”
“不過他向來不會讓我失望,所以我又覺得擔心多餘了。”
攬月聽了她的話笑了笑,兩人並肩慢慢走著:“他早已經將孩子從山上接下來了,不過信不過我,去安置孩子去了。”
聽到攬月的話,阮綿綿有些瞠目結舌。不過仔細一想早上無須離開時的神色,又覺得不是不可能。
笑了笑,阮綿綿稍稍側頭看向攬月,張了張嘴,尚未說話,攬月先開了口。
“換做是我,我也會那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