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眉目如畫的少年麵帶微笑,眼底的溫柔笑意任誰看了都會不自覺淪陷。
注意到攬月的視線落在了她臉上,軟綿綿快速收回視線,對自己的不由自主有些懊惱。
攬月似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疑惑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阮綿綿連連搖頭,笑了笑說:“沒事,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去景陵城,早些休息。”
攬月抬頭看了看星辰,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阮綿綿,笑了笑點頭:“好。”
似乎是怕阮綿綿擔心時間,攬月已經轉身往回走的阮綿綿說:“岑府的人向來守時,太後大壽是頭等大事,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阮綿綿聽到了他的話,腳下步子微微一頓,但是並沒有回頭,聲音有些軟軟糯糯,含著笑意:“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回去安安心心睡覺,休養生息。”
攬月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神色溫暖如初:“衣服已經讓紫雲給你送了過去,你應該會喜歡。”
阮綿綿沒有再說話,而是微微停頓下來,再回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相距不過幾步遠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那種感覺,讓阮綿綿覺得很不舒服。眉頭微微蹙起,他也正向她這邊望來。
眉目如畫的少年站在星空下,群星閃爍,星光燦爛,卻抵不過他眼底的那一抹清亮如水的暖意。
霎那,芳華。
第二日早上啟程離開岑府,攬月到門口送行。
阮綿綿本以為他會親自前去給太後祝壽,沒有想到他並不去。
“我身體其實不太好,一般不能離開岑府。”攬月看著她,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的麵色是不正常的蒼白,他的皮膚晶瑩如玉,幾乎勝過女子的皮膚。他的眉目清淡,透著絲絲暖意。
笑了笑,阮綿綿說:“謝謝救命之恩,告辭!”
攬月微笑著與她告別,站在他旁邊的思音忍不住開口:“木小姐,您可喜歡少爺?”
阮綿綿身邊的無須皺了眉頭,眼底帶了冷意。思音有些害怕,卻又倔強地看著阮綿綿。
攬月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顯得略微尷尬,又快速隱去,望著思音溫和地說:“思音,不可放肆。”
阮綿綿則是微微驚訝帶著不解地看著思音,思音麵頰微微紅,不顧少爺有些嚴肅的臉龐,快速湊近阮綿綿嘀咕了幾句。
阮綿綿麵頰微紅,抬眸看了一眼攬月,又快速收回視線。不一會兒,又快速看向攬月,目光淡然坦蕩:“再次謝過救命之恩,告辭!”
攬月溫柔地笑了笑,笑容溫柔讓人不忍拒絕:“路上小心,若是有事,記得到岑府找我。”
心底一軟,阮綿綿笑了笑,衝攬月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攬月的心思確實慎密,三天的路程,但是馬車上什麼都備齊了。尤其是傷藥和衣服,無微不至。
看著紅木小箱子中的瓶瓶罐罐,阮綿綿稍稍側頭看著無須說:“你來看看,你身上也有傷,別強撐著。”
無須本想拒絕,但是阮綿綿已經將小箱子推到了他麵前。麵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無須快速向裏麵瞥了一眼。
隻是一眼,都能看到裏麵的傷藥幾乎都是頂級的傷藥。很多藥物,都是大內的珍品。
岑家從商,從不參與朝政。但是岑家的產業讓朝廷都羨慕不已,一直想著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