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藥,無須想得到來自哪裏。
難道說,岑家已經開始與朝廷聯手了嗎?
阮綿綿看了他一眼問:“想什麼呢?”
無須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阮綿綿聽了後笑了笑:“哪有絕對的不參與,隻有適時和選擇性。”
岑家如果真的從未參與任何朝廷之事,岑府的商鋪生意怎麼可能慢慢到了今天這樣的盛世?
“檢查!”
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車內的無須臉色又冷了幾分,手中拿著長劍,警惕地盯著門口。
外麵傳來思音的聲音:“這是岑府的馬車。”
那侍衛粗聲粗氣地說:“管你是誰的馬車,知府大人有令,無論是誰,想要出城,都必須檢查!”
阮綿綿皺了眉頭,不過瞬間有鬆散開了。
無須見她微微瞌著眼,以為她不舒服,忙移了過去。阮綿綿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那侍衛正準備說話,那邊一個人影快速跑了過來:“是思音小少爺啊。”
思音哼了聲,皺著眉頭說:“我隻是少爺的書童,李捕頭還是直接叫我思音就好。”
李捕頭連連說:“哪裏哪裏,隻要是岑府的人,在我們眼中,都是少爺小姐。對了,這是少爺的馬車,少爺可在車內?”
思音哼道:“李捕頭什麼時候見過我給別人駕過車?”
李捕頭一愣,忙低了頭訕訕笑著:“那是那是!對了,少爺這是準備出城?”
思音用鼻孔看著他:“你以為呢?”
李捕頭連忙賠笑,話卻是對著後麵馬車內的人說的:“那少爺早去早回。”
沒有聽到回應,李捕頭疑惑地看向思音。思音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高興:“少爺正在休息,都看了一晚上的賬簿了。”
李捕頭露出了然的神色,連連退後幾步,小聲說:“那少爺好走。”
身邊的侍衛愣住,忙說:“李捕頭……”
李捕頭冷哼道:“皇上曾經有令,岑府少爺出入景陵城和皇宮,都無須通傳,直接通行!”
那侍衛露出驚恐的神色,忙說:“可是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嗎?”
李捕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見思音正看向他們,連忙又對著思音笑了笑,等到馬車過去了,才轉身看著那侍衛道:“你可知道環城內外上千上萬的災民是誰幫助的?你可知道整個環城的商鋪都姓什麼?你可知道岑家的勢力有多大?”
侍衛連連搖頭,李捕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就先回去問問你娘,這樣子的還出來混,丟人現眼!”
那侍衛無比委屈,他隻是按照上麵吩咐的辦事,不是說連隻蒼蠅都不許放過嗎?何況是那麼精致奢華的馬車?
李捕頭見那侍衛還愣在那裏,一巴掌毫不猶豫落在他腦袋上:“這兩天岑府少爺的馬車都出入這城門,你眼睛長在天上的嗎?”
侍衛戰戰兢兢說:“我……我是今天才調過來的。”
李捕頭氣得差點兒噴血,仰天長嘯:“你他媽的從哪裏來的給老子滾回哪裏去!別到時掉了腦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邊怒吼一邊說:“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岑府少爺,若是別人,這會兒腦袋早就搬家了!”
侍衛摸著腦袋想著“岑府少爺”幾個字,又想起左鄰右舍那些長舌婦常念叨的心地善良的少爺,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