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還在夢中,模模糊糊察覺到有手遊走在她腰間。她軟軟囈語了聲,身子輕輕蹭了蹭,整個嬌小的身子軟軟地窩在旁邊人懷裏。
鳳九幽瞧著不由好笑,視線順著錦被向下,落到她衣襟間的柔軟處,雙眸微微眯了眯。
“若不是今日還有事,真該再好好疼愛你一次!”他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心翼翼地將被她當做軟枕的手臂輕輕收了回來。
拿過軟枕墊在她小腦袋下,鳳九幽笑著下床。
“進來吧!”到了外間,鳳九幽淡淡道。
流焰帶著內侍從外麵魚貫而入,開始替他更衣梳洗。
更衣梳洗完畢,鳳九幽望著流焰道:“流焰,速去傳子虛到禦書房見朕。”
流焰點頭,將餘下的事情交給後麵那些內侍,自己快速退了出去。
子虛趕到禦書房時,哈欠連天,一邊打哈天一邊問流焰:“流焰,這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皇上怎麼就起了?”
難不成,和皇後娘娘鬧別扭了?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能讓皇上這麼一早將他召進皇宮。
流焰溫和地著:“流焰不知,宰相大人到了便知。”
子虛瞥了他一眼,看著流焰臉上一沉不變的淺笑,眼珠一轉打趣道:“我真想再看看,新竹跟你勾慪氣你那熱鍋上螞蟻般的樣子。”
流焰一怔,麵頰浮起一絲紅潤來,快速抬眸看向前麵不遠處的禦書房,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才道:“宰相大人,到了。”
子虛笑著看了看他,搖搖頭,整了整衣服,隨著流焰到了禦書房前。
“都進來吧。”禦書房內,傳來鳳九幽慵懶的聲音。
“微臣參見皇上!”子虛恭恭敬敬行禮。
鳳九幽抬抬手:“起吧,這裏沒有外人。”
子虛笑眯眯地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望著皇上道:“皇上,這麼早就讓子虛入宮,不知所謂何事?”
鳳九幽的眼神從旁邊立著的流焰身上一掃而過,又看向子虛,慢條斯理地道:“邊塞國使者,原本是定於今日進宮,是嗎?”
子虛笑著點頭:“是的,雖然他們的主子還沒到,不過原本定好的時間,他們倒是遵守。而且據微臣所知,邊塞國長公主的駙馬,其實一早就到了景陵城。”
見皇上含笑斜睨著他,子虛連忙笑著道:“皇上,是鳳君熙,一早便到了景陵城。”
鳳九幽白了他一眼,懶懶地問:“卡敷蓮到了哪裏?”
子虛忙道:“今日晌午收到飛鴿傳書,按照進度,明日正午應該能到景陵城。”
“據說這位邊塞國的長公主,性子潑辣,而且善妒。不精通政治,看手段狠辣。”鳳九幽漫不經心道。
子虛點頭道:“皇上聖明,據可靠消息知:邊塞國長公主卡敷蓮與三位王子奪嫡,主要是依靠其母後,邊塞國王後,她是邊塞國王後奪權的一枚棋子。”
鳳九幽懶懶道:“既然如此,就讓這枚棋子在未踏進景陵城前,多吃點兒苦頭吧。”
子虛詫異:“皇上?”
這個時候讓他們對卡敷蓮下手,這個……這樣子很容易激起兩國戰爭呢。雖然和邊塞國的這場戰爭,經過鳳君熙的手,勢必會開戰,可也不是現在。
看著有些遲疑的子虛,鳳九幽漫不經心道:“若不在城外多吃點兒苦頭,憑著卡敷蓮的性子和無腦,怕是怎樣死在景陵城都不知道。”
子虛還是詫異,這個卡敷蓮死了,豈不是更好?邊塞國王後失去了這枚棋子,就要另選王子去奪權。
而現在在他們手中的邊塞國四王子,便是邊塞國王後奪權的最好選擇。到底這位四王子,還是王後親妹妹的兒子。
其餘兩外王子,都是別的家族的女人所生。邊塞國王後,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的兒子,別的家族,去奪得那個位置。
見子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鳳九幽懶懶道:“攔住她三日便可,等到流焰和新竹大婚後,再讓她進宮。”
子虛一愣,流焰更加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流焰快速跪了下去,他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哪裏不知道現在這個當口空出三天時間給他和新竹完婚,需要費多少精力。
“皇上,請皇上收回成命!”好半響,流焰才哽咽著開口。
子虛聽到,愣愣地抬頭看著案桌後龍椅上的皇上。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流焰,連忙笑著道:“哈哈哈,好好好,莫說三天,就是攔住三十天,也是沒問題的。”
鳳九幽嘴角一抽,瞪了子虛一眼,子虛訕訕一笑,忙道:“流焰,你不是喜歡新竹喜歡了很久麼,皇上現在成全你們,你該謝恩才是,為什麼要皇上收回成命?”
傻了吧唧的孩子,子虛笑。
流焰忙道:“皇上,現在是非常時期,邊塞國和我們的關係,已經非常緊張了。這個時候若是邊塞國的長公主在我們鳳天王朝土地上出了問題,邊塞國勢必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