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邪邪地笑著,示意子虛將流焰扶起來:“這一戰,不過是遲早的事。剛才朕與子虛說的,你也都聽到了。”

“不讓卡敷蓮先吃點兒苦,她剛到景陵城若是就死了,這場戰,隻會打的更快!”

“三日的時間,也夠鳳君熙前去搭救她了。”鳳九幽懶懶地笑著,邪魅的桃花眼底盡是算計:“先將鳳君熙調開兩日,好好部署部署景陵城。”

子虛聽著笑得像隻狐狸:“皇上想要來個請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鳳九幽懶洋洋地依著龍椅:“這隻鱉被捉了兩次,現在可警覺著。你們可要看準了,那隻鱉,可不要認錯了。”

子虛連忙點頭:“一定不會認錯!”

“好了,流焰,今天你回去好好準備下,明日一早,朕與皇後,給你和新竹主婚!”鳳九幽笑著道。

流焰已經呆在了那裏,怔怔緩不過神來,鳳九幽看了一眼牆角的沙漏,起身便向外走。

“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早朝了。子虛,朕許你今日告病假,不用早朝!”

子虛聞之大喜:“多謝皇上,子虛這就去下套,讓卡敷蓮在景陵城外的郊區,好好凍上三日!”

“愣小子,還不快謝恩,都快看不到皇上的背影了!”子虛拍了一巴掌旁邊站著的流焰肩膀。

流焰嚇了一跳,緩過神來之後,對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直直跪了下去:“流焰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倒是覺得,你還應該去九幽宮寢宮,等著娘娘起床,再去給娘娘多口幾個頭!”子虛笑眯眯地道。

流焰靦腆一笑,連忙起身,直接向外走去。

子虛看著流焰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由失笑出聲。

“都成雙成對兒了,就本大爺還單著呢!”子虛笑笑,一邊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景陵城西街一條幽深小巷深處的院落,外麵看起來非常普通,不過到了裏麵,才發現別有洞天。

穿著深藍色錦衣長袍的男子坐在主位上,正優雅地飲茶。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奇心情似乎極好。

“公主的車隊,到哪裏了?”溫潤爾雅的鳳君熙,放下茶杯,問身邊的侍衛。

侍衛連忙道:“回駙馬,公主的車隊,今日午時能到景陵城。”

鳳君熙微微頷首,溫和地道:“派人前去接應吧,路上注意點兒,若是發現四王子的人,格殺勿論!”

侍衛頷首,快速走了出去。

這個侍衛前腳出去,後麵隨後進來了一個侍衛。快速走到裏間跪了下去:“駙馬。”

鳳君熙溫和地看著地上的人,慢條斯理地問:“怎麼了?”

侍衛恭敬道:“駙馬,宮裏傳來消息,鳳康帝偶感風寒,原本定於今晚的晚宴,推遲了。”

鳳君熙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望著地上的侍衛道:“偶感風寒,推遲了?”

侍衛忙道:“是的,早朝的時候,原本好好地。可是到了後麵,鳳康帝開始咳嗽,一邊咳嗽一邊捂著嘴。”

“怎麼會呢?”鳳九幽身子雖然自幼不太好,可是絕對不會虛弱到偶感風寒,連個晚宴都不能參加。

侍衛忙解釋道:“駙馬,我們的人注意到,今日早朝之前,鳳康帝所吃的點心中,被人攙了東西。”

“言下之意,中毒了?”鳳君熙挑眉望著侍衛。

侍衛默不吭聲,顯然是默認。

鳳君熙眼底疑惑重重:“不應該,鳳九幽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中毒?還是說,他想要給本宮,準備一個鴻門宴?”

“讓人去查探下,那點心是怎麼回事?”若是鳳九幽那麼輕易就能中毒,在那樣的深宮大內,也不知死了多少次。

侍衛忙回道:“已經派人查清了,那點心原本是給太子殿下備著的,是太子殿下愛吃的。鳳康帝如今就那一個兒子,寶貝的緊。所有的吃食,都會經過層層把關。”

“最後一道關卡,便是鳳康帝。”侍衛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還有,今日鳳康帝在早朝之前,還召見了宰相子虛。”

“然後子虛直接告了病假,連早朝都沒有去。”說到這裏,侍衛道:“駙馬,鳳康帝是不是有什麼動作?”

鳳君熙眼底一片幽暗,召見子虛後,子虛便告病假,甚至連同鳳九幽,都感染了風寒,實則中毒。

這個中毒,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忽然,鳳君熙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宰相子虛呢?去了哪裏?”

侍衛道:“沒有看到宰相大人出宮,估摸著還在宮裏。”

鳳君熙心頭忽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起身凝眉道:“來人備馬,本宮要親自去接公主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