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錢小沫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臉頰一片滾燙,“誰能救救我……能不能不要我再想了……雷銘……銘……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花世界裏的一場遊戲而已,你何必當真?”
錢小沫尋著聲音抬起頭來,眼前隻有一抹黑黑的人影,她看不清是誰。
“什麼人?”錢小沫緊張地抓緊了身旁的秋千。
那人咧嘴笑了笑,豔紅的雙唇豐盈飽滿,像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錢小沫沒有等到回答,又問了一遍,忐忑地站了起來。
那人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向錢小沫走去,隻是冷笑著使了使眼色,然後看著眼前短暫的混亂,媚笑著轉身。
此時,秋千架前,已沒有了錢小沫的身影,唯有空蕩蕩的秋千還在前後搖擺。
而在錢小沫剛才站的地方,掉落了一朵紫色的腕花,是進場前,連榮麟戴在她手腕上的。
一陣驟然的夜風撩起,腕花貼著地麵打轉,人卻消失不見了。
腕花的花瓣上,還有幾滴剛染上去的鮮血。
“小沫!小沫……”
連榮麟一路小跑著找了過來,他剛才似乎在這裏看見了一抹人影,可等他跑近,除了空蕩蕩的秋千架,他什麼也找不著。難道,會是連榮麟眼前的錯覺嗎?
“小沫?”
連榮麟喚著錢小沫的名字,繞著秋千架找了一圈,沒找著人,正打算繼續朝前找去的時候,他的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連榮麟停下了腳步,回頭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紫色腕花,他整個人的臉色都一片煞白!
連榮麟緊緊攥著手裏的這朵花,在原地大聲呼喊著錢小沫的名字,哪裏會有人答應?
他的心噗通噗通開始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蔓延了他的全身。
紫色腕花是錢小沫的!錢小沫不見了,可是腕花上怎麼會有血?
連榮麟越發焦躁不安起來,他繞著附近找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他越發肯定了心裏的揣測。他立刻撥通了雷銘的手機,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又想罵我還是打我?”雷銘的聲音極度冰冷。
連榮麟顧不上剛才的矛盾,立刻嚷嚷道:“小沫失蹤了!”
雷銘的身子頓時僵硬,手中握著的酒杯應聲落地,鮮豔的紅酒沿著他的黑色皮鞋鞋邊緩緩流去,觸目驚心,像是一灘鮮血,更像是一隻血手,揪住了他那顆驟然停止跳動的心。
“我懷疑是組織的人,我現在立刻去查酒店大門和內部的監控,你看看大廳有沒有可疑的人……”
連榮麟一麵奔跑著,一麵喘著氣說完了這番話,掛斷了。
雷銘惶恐地舉目望著四周,除了穿梭在人群間的侍者,便是勾肩搭背在舞池裏進進退退的男女,還有一群群散落在大廳各個角落,或是閑聊,或是歡笑,或是敬酒的幾幫人而已。沒有任何行蹤可疑的人,也沒有見著錢小沫……
雷銘不安的慌張起來。
他轉身,正要到酒店的樓上去查看,手機卻偏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來電鈴聲,正是錢小沫的手機。
雷銘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激動,立刻接通了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頭,卻不是錢小沫的聲音。
“是雷大老板嗎?”
“……你是誰?”雷銘的心涼了大半截,頓時知道錢小沫出事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用知道,我的手上,有你感興趣的人。”
“你想怎麼樣?”
“都說雷大老板和前妻離婚後,冷血無情,怎麼,還在乎前妻的死活?”
雷銘咬了咬牙,繞到酒店外,麵色陰沉地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一個小時後,碼頭停車場。”
嘟——嘟……
對方說完話後,電話裏隻剩下一陣忙音。
雷銘緊緊握著手機,手指因為太用力都是陣陣青色,手心咯得疼也毫無知覺。
他立刻在大腦裏分析了一番事情的前因後果,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是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意識催促著他,立刻衝出了酒店,衝上了自己的跑車,轟隆一聲,如離弦之箭似的,跑車隻在燈火璀璨之間留下了一抹銀色的光跡。
連榮麟還在監控裏尋找著錢小沫的身影,還好在秋千架邊上有個攝像頭,記錄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隻可惜,沒有聲音。連榮麟皺著眉頭,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一直看到一抹黑影出現,連榮麟立刻命保安摁下了暫定。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這個人,瞬間臉色大變。
這個人一身精致的禮服,雖然隻有背影,但要認出她來,根本不難。
連榮麟惱怒的一拳砸在桌上,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一點機會都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