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開始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雷銘輕歎了口氣,道:“都是一些家務事……”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也明白。”趙總笑得奸詐,目光時不時瞥向剛剛進來的蘇蔚,然後詭異地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著,徐徐說道,“我手上有不少的好貨,雷總有空的話也可以來嚐嚐!”
雷銘不笨,自然明白所謂的“好貨”是指女人。
他沒有想到,竟然因為這場鬧劇,反而拉近了他和趙總之間的距離。
這是一次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
雷銘下定決心,忽然仰頭大笑起來。一個酒招待托著盤子,盤子上是盛好紅酒的酒杯,正好從雷銘身邊走過,他順手就端過兩個酒杯,一個遞給趙總,同樣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說道:“那麼以後,還要趙總多多關照了。”
“啊……好說好說,哈哈哈哈,以後還要雷總多多提攜,多多關照啊!”
趙總滿臉橫肉堆笑,油膩膩的虛偽與貪婪,看著都讓人嘔心作嘔。
雷銘與趙總碰杯,眼角的假笑讓他原本英俊帥氣的臉看起來更像是張沒有生氣的麵具。
紅酒經過他的咽喉緩緩滑入他的胃中,酒精在他體內運轉,剛才錢小沫那張冰冷決絕的臉,和第一次見到錢小沫時那張圓鼓鼓像包子一樣的臉,還有兩人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錢小沫那張驚訝又羞澀的臉……一張張臉,頻頻閃現在雷銘的腦海裏,一股刺骨的寒冷讓雷銘有種心酸煩悶的感覺。
這種感覺,蔓延全身,彌漫在五髒六腑,讓雷銘隻覺得痛不欲生!
連帶鼻頭都是又酸又脹,隻要一個不小心,眼角的淚珠便會藏不住跌落。
可雷銘不準它落下來,一旦它落下來,那麼所有的事情便都會不一樣了。
錢小沫又不會離開,他幹嘛傷心欲絕?
他才不會傷痛,是的,不會!
雷銘咬著牙,又接過一杯紅酒,接二連三,他跟著趙總,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杯酒了。
……
……
“我隻希望,聖誕舞會那邊的進展比我們順利!”
強行潛進高檔別墅小區的簡念,此刻喘著氣站在一棟別墅前,謹慎的環顧四周,呢喃著。
而躲在黃黑色跑車裏的連榮麟還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著,屏幕有一條進度條顯示剛剛完成了百分之百,“A7棟別墅的攝像頭和安保係統已經全部屏蔽。”
簡念收到訊息後,立刻身手敏捷的飛簷走壁,完全沒有觸發警報,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隻眨眼的功夫,他就爬上了別墅二樓的外牆,找到了別墅的電源總閘。簡念一手攀在外牆的縫隙處,雙腳踩在縫隙的邊緣,另一隻手飛快的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枚遙控炸彈,安裝在了總電閘的開關上。
這是逃生應急設備,如果簡念潛入進去被發現後,隻需要炸掉總電閘,這棟別墅便會立刻陷入黑暗中,也是簡念逃脫的最佳時機。但,簡念並不認為自己用得上。因為這棟別墅的主人,正是失蹤的三個富商之一——陸凡白的別墅。
簡念在屋外輕輕撬開了窗戶,一躍而入,落地一個翻滾,無聲無息,又轉身靜靜地關上了窗戶。然後他直起身子,借著戶外燈的亮光緩緩前進。他早將這裏的地圖和房屋內部外部的布局背了下來,對這裏的布局了然於胸,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所有的障礙物。
簡念直奔向書房,這是他今晚潛入的第三家。
也就是失蹤的三個富商的家,簡念都一一拜訪了。這三個富商名下的房產眾多,但經過簡念和連榮麟的排查,他們隻確定了三個地點行動。反正簡念不甘心自己隻能在連公館裏坐以待斃,所以,他在連榮麟的引導下溜了出來。現在世上還有誰,比連榮麟更加熟悉連公館的每一條出路呢?
簡念站在書房外,輕輕推門而入,然後打開了手裏的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照亮了放在書架上的相框,相框裏都是陸凡白的照片,簡念又繼續朝裏麵走去,小心謹慎地翻找著,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正當他拉了拉書桌抽屜,發現打不開的時候,書房外忽然傳來了木板吱呀的聲響。
很弱,很細,幾乎不存在。
但逃不過簡念的耳朵,他立刻熄了手電筒,躲起來,戒備地瞪著書房房門的方向。
四周頓時一片死寂,死寂到令人恐慌,心髒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
咚——咚——咚——
每一下,都結結實實地撞擊在簡念的心壁上。
咯吱聲斷斷續續地響著,每一聲都要更接近書房,卻又似有似無。
直到最後一聲響的時候,簡念都能借著夜色看見書房的房門在緩緩被推開。
於是,簡念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