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琪繼續笑道:“而叫上你來,也真的是錦城出自於對你和蘇氏集團的考慮。他心中依舊在乎你的,隻是從小到大,他都不會說話,也不善於表達感情。剛才的話,我代他向你道歉,也希望我們有機會,能交個朋友。”
蘇流年抬起頭來,程佳琪已經高高舉起了酒杯,她隻得勉強接受了所謂的“道歉”,“或許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至少有一句錯了。他根本不在乎我,隻是在乎你。我和你們是校友,你們在高中的故事,我知道的很清楚,也很明白你們再度相逢後的感受。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要在一起了,我隻希望我不會是通過頭條新聞才知道的。”
“所以,你會為我們保守秘密?”顧錦城問道。
“即便我不說,他們不說嗎?”蘇流年指向身後的那些樂隊的店員,“還有那些新聞媒體,他們不會找出真相嗎?”
顧錦城搖了搖頭,“這家店裏的客人哪怕是市長大人和他的情婦,店麵和樂隊都不會泄露的,因為他們簽過保密協議。至於你說的媒體,他們現在不知道我和佳琪在高中時候的關係,所以暫時不會查到我們的身上,你放心好了。隻要你答應我,不會泄露給媒體和奶奶,我就謝過了!”
“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要留著當把柄。”蘇流年擱下了餐具,“我還要回去看看我的朋友,今天為了你們,我撇下了身子不舒服的朋友,所以萬分抱歉,你們如果還想繼續請便。”
顧錦城站起身來為蘇流年拉開了桌椅,“我送你出去,免得他們瞎猜想。”
“保密協議,不是嗎?”
蘇流年打開了顧錦城的手,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揚長而去。
程佳琪不禁抿嘴笑道:“蘇小姐,當真是很有個性的人。我蠻喜歡她這種性格。”
“天天吵架,我可不敢惹。”
“不如,你就降服了她?反正你追女孩那麼有一套的。”
“你在胡說什麼?”
“我哪裏是胡說了?我的心意,你知道的很清楚,可是你不接受也不拒絕,是想和我一直這樣曖昧下去,才會帶我來這家西餐廳的嗎?還要我騙她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難道你真的隻是想做我的普通朋友嗎?還是說,其實你的心裏,已經有了她?而我在這裏,其實才是你們之間的電燈泡?既然有保密協議,為什麼還要叫她來?”
顧錦城的手一頓,笑容不禁顫抖了兩下,揚揚手,道:“不說了,快吃吧!”
程佳琪果然聽話的沒再說什麼,隻是自蘇流年走後,這段飯局變得更加尷尬。
蘇流年坐上了瑪莎拉蒂之後,就撥打了葉培培的電話,來來回回打了至少三四遍,可電話裏依舊是忙音,沒有人接聽。
“奇了怪了,去哪了?”
蘇流年掛了電話,正在翻手機電話本,準備給葉培培家的座機打去。正巧,有人用葉培培家的座機主動打來了。蘇流年不假思索的接了起來,還沒等對方說話,就先發製人的責問道:“小妮子,死哪去了?打你手機也不接?”
“喂,請問是,蘇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葉培培婆婆的聲音。
蘇流年吐了吐舌頭立刻回道:“是我,培培出什麼事了嗎?”
“培培剛才回來的急,走得也急,結果包沒拿,手機在包裏也留在了家裏。但是她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擔心是有急事找培培的,就接了電話。結果……結果……”
老人欲言又止,電話裏都是哽咽和抽泣聲。
蘇流年心裏一沉,腦海裏飛快的轉過各種打算,直到老人告訴她是張昀來的電話,蘇流年的腦袋立刻嗡的一下,就好像有人在用鞭子抽打她的頭一樣,她立刻低吼道:“張昀說什麼了?”
“他……他問培培到底把錢準備好沒有……我、我嚇得什麼話也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看來培培來去匆匆就是為他準備錢去了。您別擔心,我一定能阻止培培的。”
說完,蘇流年掛了電話,一腳油門如紅色的閃電追逐著天邊的夕陽。
可是江州市這麼大,她怎麼會知道葉培培去了哪家銀行,又是哪條街的銀行廳呢?蘇流年一麵加速朝市中心趕去,一麵在腦海裏篩選出各種可用的線索,東拚西湊卻依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該死!葉培培,你最好別把一家人的生計都給搭進去了!”
蘇流年猛地一腳刹車等紅燈,雙手死死的一掌砸在方向盤上,恨不得把十字路口所有該死的紅綠燈都變成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