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從錢包裏掏出了三百塊的現金拍在桌上,奮力推開店裏的人衝了出去。
剛才被責怪了一頓的服務生走上前來,看著那三張紅鈔票,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顧錦城是個病得不輕的神經病!他的確是病得不輕,隻是得的不是神經病,而是相思病而已。
“流年!蘇流年!”
顧錦城追上了剛剛進巷子的一個女人,拽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俏麗的眉眼果然正是蘇流年。蘇流年怔住了,強行想要掙脫出自己的手,可他像是手銬一樣扣住了她,根本讓她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啊!顧錦城……放開我!”
“我隻想要你聽我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和程佳琪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蘇流年惱羞成怒的別過臉去,一想到她剛剛在車上用手機搜出的他和程佳琪一絲不掛的照片,她隻恨不得把顧錦城嚼來吃了!
顧錦城不依不撓,身子大步向前的把蘇流年壓在了牆上,低語道:“我在這裏等了你一上午,我隻是想親自告訴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你信或者不信,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好啊!你說啊!”
蘇流年傲氣的瞪著他,引得剛剛路過的兩個老大媽對顧錦城指指點點。
他的目光一閃,緩緩鬆開了她,“去外麵說吧……”
蘇流年想要拒絕,卻被顧錦城死死的牽著手,被迫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要帶我去哪裏……”
蘇流年的話音未落地,顧錦城再一次推開了豆漿店的大門。
“歡迎光臨!”剛剛那個服務生看見顧錦城不由得愣住了。
顧錦城卻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強行把蘇流年塞進了一個位置裏,自己則坐在了她的對麵。沒有一個服務生剛上前請他們點菜,因為他們之間的氣場足以引爆世界第三次大戰。
“現在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顧錦城輕咳了一聲,表情認真又嚴肅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因為有很多地方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那天你和薛雲陽離開後,我就和陸之然走了。可能因為你說的話的緣故,我始終魂不守舍,走到了咖啡店外的時候,我覺得……我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都是有重影的,我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到了程佳琪朋友家裏的,在那裏又發生了什麼,我毫無印象。當我記憶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已經睡在程佳琪的身邊了……”
蘇流年眨巴眨巴著眼睛,問道:“說完了?”
顧錦城誠懇的點了點頭,“說完了。”
“就這些?”
“就這些。”
“很好!”蘇流年拍案而起。
顧錦城攔住了她,道:“你要走嗎?不說什麼就要走嗎?”
“你要我說什麼?”蘇流年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道,“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還要我怎麼說?你覺得你選擇短暫性失憶,把整個事件中最關鍵的幾個部分去掉,我就會相信你了嗎?笑話……那你告訴我,你自己相信嗎?”
“我……”
“你相信你自己嗎?”
顧錦城怔怔的什麼話也沒說,握著她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度。
蘇流年正要大步離去,豆漿店裏的電視裏突然傳出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一個是她自己的名字,而另一個,是薛雲陽的名字。她驚愕的抬頭看去,顧錦城的目光早已經火辣辣的盯在屏幕上了。如果他的眼睛可以殺人的話,現場的所有人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這就是,我一直聯係不上你的原因?”顧錦城顫抖著指著電視畫麵,冷笑道,“蘇流年,你當我是什麼?我為了怕你誤會,急了一個晚上,又在這裏等了你一上午!原來你根本不在乎的原因,是因為薛雲陽這個混蛋!顧錦城啊顧錦城,你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顧錦城突然一聲怒吼,抓起桌上的陶瓷擺設突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驚得蘇流年倒吸一口冷氣,豆漿店裏的眾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蘇流年咬了咬雙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因為這一次都是事實。
“告訴我……”顧錦城突然揪住了蘇流年的衣襟,“告訴我,你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和薛雲陽待在那棟小木屋裏?是不是真的?”
蘇流年沒有遲疑,點了點頭,顧錦城隻覺得自己都能聽見心碎的聲音。
“好!好!好!那你告訴我,電視說的那個吻,是你自願的?”
蘇流年凝視著顧錦城痛苦的眸子,她的心也沒來由的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