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小雯將剩下還想看熱鬧的人都轟走了,張桂鳳牽著柳茹的手快步追上了軍長。
葉玲卻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看向顧錦城,目光又順勢落在了蘇流年的身上,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她隻能邁步朝軍長辦公室走去,心裏默默想著,如果顧老太太一早同意的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上演了。
“你還是先回去等我吧。”顧錦城緊緊握著蘇流年的手,這才鬆開。
蘇流年躍過顧錦城的肩頭看了眼蕭翊帆,道:“我想陪一陪蕭翊帆,你不要生氣,我隻是……”
“我明白。”顧錦城淺笑著在蘇流年的額上印了一吻,打斷了她的話。
蘇流年欣慰的沒有再說,一直目送著顧錦城遠去。
星光湖畔已經沒什麼人了,除了小雯和劉菲菲,蘇流年朝她們使了使眼色,劉菲菲雖然內向話少,但卻有很強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小雯大大咧咧的,不明白蘇流年的意思,卻被劉菲菲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蘇流年回身看向依舊僵硬的蕭翊帆,歎了口氣,醞釀了良久,才鼓足勇氣問道:“你們不是三劍客嗎?你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嗎?你也不知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蕭翊帆長長的歎了口氣,隨性地坐在護欄上,看著蘇流年道:“抱歉,我的心情不好,剛才不是有意衝你那樣說的。”
“沒事,我能理解。”蘇流年也挨著蕭翊帆坐了下來,“那柳茹以前也不知道嗎?她如果一早就知道的話,就不會等到今天才鬧成這個樣子了。”
蕭翊帆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的心情不好,那你呢?顧錦城在你之前,居然已經有了未婚妻?”
蕭翊帆看向蘇流年,他原以為蘇流年的臉色一定不好,可是當他對上蘇流年的目光時,他不禁微微怔住了。因為蘇流年的眼神像是清澈透明的山澗溪水,即便沒有歡喜,卻也沒有哀愁,更多的,是一種平淡的閑適。
蘇流年微微垂下了眼瞼,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震驚、惱怒、匪夷所思,它們複雜的交織在一起,在我的心裏像是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我相信錦城的感覺和我一樣,他的震驚應該更強烈。其實相較而下,我倒更是好奇,錦城什麼時候和柳茹定的親,又是怎樣定的親……”
“是啊!”蕭翊帆微微昂起頭看向頭頂的那片天,喃喃自語道,“是什麼時候呢?”
“什麼?是娃娃親?”
在軍長辦公室裏,張桂鳳簡單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軍長,驚得軍長差點都合不攏嘴來。顧錦城和葉玲坐在皮沙發上,柳茹和張桂鳳坐在他們的對麵。
張桂鳳頻頻點著頭,道:“也不算是什麼娃娃親,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是娃娃了,至少也有十一二歲了!”
軍長趕緊喝了一大口水,看向葉玲,道:“你也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玲微微頷首,道:“情況和她說的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們兩家住得近,來往也密切。柳茹的爸爸和錦城的爸爸每個周末都會一起出去釣魚,我就和張桂鳳帶著孩子一塊去公園玩,彼此感情都好,就萌生了定親的念頭。”
“後來呢?”軍長越聽越是緊鎖著眉頭。
葉玲歎了口氣,道:“後來,我回去和錦城的奶奶商量,軍長也知道他奶奶的脾氣,死活不同意。為此,錦城的爸爸覺得自己麵子掛不住,還和她吵了一架。加上張桂鳳又來找錦城的爸爸確定定親的日子,當時他爸爸正在氣頭上,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越是要去做。所以……所以就交換了信物,算是定了親。”
軍長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你還是軍人!哎……”
“軍人怎麼了?軍人就不能有娃娃親啊?”張桂鳳突然嚷嚷了起來,“難道,我女兒的終身大事,就是你們一氣之下決定的嗎?這不等於毀了她一輩子嗎?不信,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們就是嫌貧愛富,想要悔婚!”
“不是,我們真的……”
“婚姻不是兒戲,如果我不愛你的女兒,娶了你的女兒後也是毀了她的一生!”
葉玲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錦城就插了進來。
張桂鳳冷哼了一聲,握著柳茹的手,道:“可是我家女兒喜歡你!”
“她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她,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在外麵養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