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要不然,用我的血。”淩夜唇色都發抖了。
“要你的還不簡單,就要她的,你們想清楚。”
關於這個,誰也難分難選的。
妖妖知道,人不能這麼自私的,能嚐到愛情,已是很幸運的了,遇上他,也是很幸運的了。
他一談起他的親人,都會很高興,可以看得出,他是多麼的在乎。
如果要他尊敬的小嫂子的血,才能救他。
如果沒事還能接受,如果真的她過不了,那他也不會開心的,就連他大哥也會失去摯愛的人。
這樣,他一生,怎麼能笑得出來呢?
妖妖閉上眼睛:“算了,不要救了,他一輩子最想要的,就是他所關心的人好,別的,他不強求。”她要跟他一樣。
蘇拉歎氣地看著淩夜:“夜,我要怎麼做?”
她真的不知道了,二邊,都是心痛。
自私吧,不自私吧,都是一個坎,怎麼也邁不過去。
蘇拉抬起頭:“夜,救他吧。”
淩夜心裏塌了一個角,無邊的恐懼從腳底生起,抱緊她:“拉拉。”
“夜,你聽我說,如果很多東西,是注定的,那麼,怎麼也無法去避免。”但是,也要去爭取。
不救淩月,一輩子她和淩夜也是會心裏不安的。
淩夜卻不肯放手:“蘇拉,我們自私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他不想沒有她的日子,這個賭,太大,他不敢下注。
他也怕一輩子的孤單,一輩子的痛心。
蘇拉拉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沒關係的,我想,我們會在一起的,我有這引強烈的感覺,慢慢感覺,小東西,慢慢的有生命了,怎麼就會帶走我和他呢?不可能的,是嗎?”
“是嗎?”他真的很怕。
她堅定地說:“我死也要在你這裏,我決不回去,但是,如果注定了,誰也沒有辦法,就是劈一道雷,也會將我帶走,該來的,還是來了。”欠下的,還是要還。
他放開她的手,朝她笑:“我的拉拉我就等著你,再痛,再累,我看著你。”
“嗯。”她嫣然一笑。
他低下頭,在她的唇角一吻,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一吻。
有點大義凜然,蘇拉濃吸一口氣。
她有一種感覺,這是最後一件事了。她有一種感覺,就要離開這裏了。
一直都不安,以前曾經和淩夜說過,未知的星空,就是她的家。她一直害怕著會回去,有這種感覺,如今越來越是強烈,卻是不害怕。
看著妖妖,她美麗的眼裏,也是寫滿了複雜。輕輕地一笑:“我也不是為難你們的,淩月不容易,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就多問了幾句,謝謝你這樣待淩月,有你照顧他,我和淩夜都放心了。”
“可是你……。”聽過關於蘇拉和淩夜的事,妖妖也是很感動的。
現在,她真的要用血來救淩月嗎?要是一個不慎,那是一輩子無法諒解的痛和後悔。
她笑笑:“沒事,如果不,我們也是一輩子放不下心來,有機會,為什麼不賭一賭,而且,別放心裏去,如果是命,我就信了。”
其實也不知道,如果要回去,夜怎麼辦,學會了堅強,學會了保重嗎?她看向他,他就是輕輕地笑。
看來,學會了,這樣她也放心。
桌上放著一把雪亮的匕首,還有一隻碗,碗的一邊,轉巧的竹管,放到淩月的唇邊。
很多的藥草開始占燃了起來,燒得有些香,讓人有些不切實際,什麼都變得浮化了起來。
一咬牙也不敢去看,就劃開了手腕,聽到了血滴在碗裏的聲音。
刺痛的感覺,讓她咬緊唇,不敢叫出聲來了。
她割一刀,有人會比她痛上十倍,她怎麼敢叫,怎麼敢看淩夜,他的心口,必定劃出了長長的血口子。
鮮紅的血,帶著妖異的色彩,在玉碗中,慢慢地堆積。
一種暈眩的感覺襲了上來,她坐在上麵,身子輕晃一下。
淩夜從後麵抱著她,緊緊地捂著她的眼,不讓她看到她的血,隻會讓她暈眩的。
心好痛好痛,原來,自已連她的傷也不敢多看。
靠著他的胸,聽著他的心跳,慢慢地,浮燥的氣息,就淡靜了下來。
唯有痛在癡纏著她,沒關係,痛,能尖利地感覺到,就會知道,自已是清醒的。
他比她還緊張,心跳得多快,手捂著她的眼,捂得多緊,她幾乎想鬆一口氣睡了。
血從那滿是藥草煙的竹管裏透出,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