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哥哥,我沒事。”順過氣來的淩墨言扯了扯賀明城的衣袖,“別跟瘋子一般見識,趕快安排複查吧。”
淩墨言被助手帶了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冷冽和賀明城兩個大男人相視而立。
“剛剛言言說的女神是怎麼回事?魏婉兒回來了?”賀明城問道。
“不關你的事。”冷冽橫了賀明城一眼,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下一大口,“你就那麼喜歡關注別人的老婆嗎?”
“冷冽。”賀明城神色凝重的看著冷冽,“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算我求求你,你既然不愛言言就放她自由吧。”
“你求我?請問你用什麼身份求我放她自由?”冷冽睇了賀明城一眼問道。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賀明城把自己淹沒在一堆文件之中。話不投機半句多,此時的冷冽就像是一顆不進油鹽的頑石,聽不進任何的好言相勸。
賀明城不再說話,冷冽也懶得開口,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冷冽把自己重重的扔進了沙發裏,雙臂枕在腦後,冷冽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剛剛在一樓排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自己的眼前一身而過。
那側臉,那腰身,那背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是婉兒,是他的婉兒回來了。
那一刻,冷冽狂亂的心髒幾乎要腔子裏跳出來。
婉兒別走!
冷冽在心底咆哮。
眼看著那個酷似魏婉兒的身影一個轉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冷冽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不管之前婉兒為什麼離開自己,這一次,他決不允許婉兒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好不容易攔下了那個身影,冷冽在看清對方長相的時候,猶如三九天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那種從肌膚寒到心底的感覺瞬間卷走了冷冽所有的期盼與欣喜。
禮貌的道謙之後,冷冽麵如土色的回到繳費處,卻怎麼也找不到淩墨言的蹤跡。那個該死的女人跑到哪裏去了?
不用問,一定是去找賀明城了。
幽幽的收回思緒,冷冽用力的攥緊了拳頭。淩墨言,一切都拜淩墨言這個該死的女人所賜。自己的滿腔恨意,婉兒漂泊在外的種種苦楚,今生必要她千倍萬倍的償還。
“冷冽,言言已經被你折磨成這般模樣,她所受的苦還不夠抵消你心中的恨意嗎?”靜室之中,賀明城沉聲問道。
“不夠。”看了賀明城一眼,冷冽的語調和他的眼神一樣森寒刺骨。
“你到底想怎麼樣?”賀明城受不了的大吼道,“你真的想要言言的命嗎?還是想徹底的逼瘋她你才肯罷手?”
“我要她生不如死。”死死的盯著賀明城的眼睛,冷冽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種強烈的恨意讓賀明城為之一震,言言竟是每一天都在這樣的恨意中生活嗎?冷冽那吃人一般的架勢連自己這個大男人見了都不免心顫,真不知道言言是怎麼撐過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賀明城的心裏更加堅定了幫助淩墨言離開冷冽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