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熱……要水……”冷冽的聲音又低又啞，淩墨言仔細的分辨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雖然不怎麼樂意，但淩墨言還是給冷冽倒了杯水。
“喂，你坐起來吧。”淩墨言一手端著水杯另一隻手推了推冷冽的肩膀，“躺著喝你不怕嗆死嗎？”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冷冽真的聽懂了淩墨言的這句話，總之淩墨言話音落後不久，冷冽便掙紮著坐了起來。
仍舊是席地而坐，冷冽的後背靠著沙發，嗡嗡作響的腦袋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給！”淩墨言把水杯塞到冷冽的手，繃著一張臉說道，“快喝！真是麻煩。”
一口氣灌下去三大杯溫水，冷冽才擦了擦嘴沒有再要。
“喂，你醒了沒有？”淩墨言稍稍的站遠了一些，聽說醉酒的人最是危險，麵對著這樣的冷冽，淩墨言的心裏有些隱隱的害怕。
“我……我在哪？賀明城呢？”冷冽閉著眼睛，一下接著一下的按壓著太陽穴。
自己明明是在跟賀明城和古一然一起喝酒，怎麼這兩個人忽然不見了，倒是出現了一個女人？
“他有要緊事要辦，顧不得你，就把你送到我這兒來了。”淩墨言撇了撇嘴，“你的人緣不錯嘛，關鍵時刻連願意收留你的人都沒有。”
聽著這強調熟悉的諷刺，冷冽勉強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
“言言？”
眼前的人影漸漸清晰，冷冽欣喜的驚叫出聲，“怎麼……怎麼會是你？”
“我也不想是我。”淩墨言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都醒了，那就趕緊滾蛋吧。”淩墨言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揮手催道。
她還要睡覺呢，誰有時間在這裏瞎嚎？
“不要！”還沒醒酒的冷冽忽然爬過來抱著淩墨言的雙腿撒潑打滾的叫嚷道，“我不走，我就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聽著冷冽像是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聲音，淩墨言滿頭黑線。要不是這張化成灰淩墨言也認出的臉，淩墨言真要懷疑賀明城給自己送來的到底是不是冷冽了。
“喂，我警告你別耍無賴啊。”淩墨言一邊用力的推搡著冷冽一邊恨聲罵道，“你醒都醒了，還賴在我這兒做什麼？還不快滾？”
“言言，你別趕我走，別趕我走。”為了不讓淩墨言掙脫，冷冽幹脆把整個上半身緊貼在淩墨言的腿上，“你是不是還在為魏婉兒的那個孩子生氣？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可以去做鑒定。”
冷冽著急的大吼道。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一道悶雷，劈得淩墨言的腦子隱隱作痛。
“是不是你的……已經不重要了。” 沉默半晌之後，淩墨言幽幽的開口。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止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暫且不說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冷冽的，就算沒有這個孩子，難道她就會回到冷冽身邊嗎？
淩墨言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