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盛家瀚的提醒,淩墨竹忽的掩嘴低呼一聲,“這麼明顯的問題,怎麼之前就沒發現呢?”
淩毅勳來的時候,隻說是在自己的媽媽病故之後,為了了卻媽媽的一直以來的夙願才回國來尋找親人,並且希望能夠認祖歸宗。
這個故事太過簡單模糊,聽起來讓人感動,可細想起來卻能發現漏洞百出。
淩毅勳的媽媽到底是如何出國?一個單身女人又帶著孩子是怎麼在異國他鄉活下來的?淩毅勳在哪裏上過學,專業是什麼?畢業之後又從事過哪些職業。
……
太多太多的細節問題被暴露在陽光之下,淩墨竹想得腦子都快要炸開了,卻還是要堅持著。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淩墨竹被心裏忽然冒出來的念頭扼住了喉嚨,“家……家瀚……”隻是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呼喚,淩墨竹便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怎麼了?”盛家瀚看著淩墨竹愈發慘白的臉色,心疼的收緊了雙臂,“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帶你去醫院堅持一下?”
“不用了。”淩墨竹搖頭,“昨晚再說合葬的事情的時候,你都聽到了吧?”淩墨竹問道。
“嗯,聽到了。”盛家瀚點頭。
“我們可能是錯怪淩毅勳了,他才不是要把他媽媽的骨灰簡簡單單的葬在老爸身邊,他是想把我媽趕走,把他媽和老爸合葬在一起。”
淩墨言緊握著拳頭,聲線顫抖的說道。
“你說什麼?”盛家瀚顯然是被淩墨竹的猜想下到了,“媳婦兒,這個可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淩墨竹大聲的說道,“我不是亂說,他一定就是那個意思。”
問題就出在淩毅勳並沒有直說,情緒失控的大吼又隻有短短的那麼幾句話,這讓淩墨竹沒有辦法去真正的舉例論證她的猜測。
可淩墨竹就是知道,她的直覺一定不會錯。
緊緊的盯著淩墨竹看了半晌之後,盛家瀚終於鬆了口,“說說你的想法。”
盛家瀚的意思是讓淩墨竹把猜測的過程說出來,起碼,能有個服眾的東西支撐下去啊。
聽了盛家瀚的話,淩墨竹沉默了片刻。
“我……這隻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而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淩墨竹皺著一張臉說道。
“你試著說明一下,萬一日後需要我們提供些什麼,你總不能跟誰都說是憑著一種感覺吧?”盛家瀚聲音柔緩的勸說道。
“就是……”淩墨竹咬著下唇,“他質問我們,我們的媽媽已經陪在爸爸身邊那麼久了,憑什麼死後還是她陪著爸爸。是他的又恨又怒的眼神讓我驚覺,他想要的絕不是合葬那麼簡單。”
說到這裏,淩墨竹頓了頓,“我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昨天晚上淩毅勳的真正要求應該是要把我們媽媽的骨灰移走,把他媽媽的骨灰葬在爸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