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以後的起居生活由我來照顧,您叫我小瑜就行。”小丫頭樂嗬嗬的說道。
“你……”淩墨言皺著眉頭,對小瑜一口一個太太的稱呼叫的很是不自在,“我叫淩墨言,你叫我淩墨言或者言言都可以。還有,我不需要人照顧。”淩墨言一邊說一邊往住屋走去。
這棟別墅之前經曆了什麼淩墨言真的不知道,但是從隨處可見的新裝修的痕跡來看,小瑜的話應該不假。
冷冽到底要做什麼?淩墨言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冷冽了。
“太太,太太您等等我。”小瑜從後麵追了上來,“您是太太,我是傭人,我怎麼能直接稱呼您的名字呢?不可以的,不可以,不可以。”小瑜慌得連連擺手。
“第一我不是太太,第二你也不是我的傭人,我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可付不出你的薪水。”淩墨言拍了拍小瑜的肩膀,“你有手機嗎?借我用一下。”
“手機?”提到手機,小瑜尷尬的一笑,“太太,要不您借點兒別的吧。冷少吩咐過,不準您碰手機。”
“你說什麼?”淩墨言又驚又怒,簡直不敢相信冷冽會有這樣的吩咐,“那電腦呢?這裏有電腦嗎?”
“呃……冷少說不準您跟外界有聯係。”小瑜縮了縮脖子,聲音越來越小的重複著冷冽的吩咐。
“嗬……”淩墨言聞言冷笑數聲,“他這算是軟禁嗎?”
把她關在精致的院落裏,不準她跟外界聯係,這樣的事情冷冽做了不止一次。
“太太,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冷少回來再說。”小瑜殷勤的建議道。
“行了,你去忙吧。”淩墨言擺擺手,邁步往後院走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沒事不要來煩我。還有,不準叫我太太。”
在小瑜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淩墨言腳步虛浮的往後院走去。
說不清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淩墨言隻覺得兩隻腳好像踩在棉花上,深一下淺一下綿軟無力。
小花園裏的秋千架還在,淩墨言抬腿坐了上去。她要想辦法跟姐姐聯絡上才行,雖然冷冽說姐姐沒事,但她還是不放心。
淩墨言急於聯係姐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要問問姐姐,她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救了他們?她又是怎麼來到冷冽的別墅裏來的。
這架秋千可能是好久沒人坐過了,鐵鏈上已經隱隱的透著鏽跡,還有擺蕩之間更是吱嘎亂想,不過這些並不會幹擾淩墨言的思緒。
淩家的那些人淩墨言一個都不認得,可以說從小到大除了姐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別的親戚。今天,那些人忽然一下子冒出來,二話不說的就要帶她們走。
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想要得到什麼?
她們又能給出什麼?
淩墨言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答案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撞到頭留下了後遺症,越是想不出答案來,淩墨言就越是覺得腦子昏沉得難受。慢慢的,慢慢的,淩墨言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終於身子一歪倒在秋千上睡著了。
不遠處牆壁拐角的那道暗影裏,一片衣角飄然而逝。沒過一會兒,花園的石子小徑上便傳來了清淺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的身影在花木掩映中時隱時現,竟是不久之前揚長而去的冷冽。隻見冷冽徑直的來到秋千架前,輕輕的將手中的毛毯搭在了淩墨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