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你也不吃?”淩墨言挑眉,“你是做不出來自己吃著卻讓老婆看著的事情,你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比這個厲害多了。”淩墨言撇著嘴,不無諷刺的說道。
聽著淩墨言又一次提起曾經的事情,冷冽因發燒而異常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言言,從前是我對不住你,你恨我也是應當……”
冷冽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淩墨言擺手打斷了,“這個可能要讓冷少您失望了,我記得好像說過不止一遍了吧,我對你,既沒有愛也沒有恨,隻有討厭,討厭明白嗎?”
一串長長的句子被淩墨言又快又急的說了出來,換來冷冽深深的凝視。一時間,兩個人彼此對望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被冷冽幽暗不明的目光看得心裏發毛,淩墨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你看什麼看?不服氣嗎?”淩墨言強撐氣勢的揚了揚下巴問道。
“我怎麼敢不服氣。”冷冽苦笑一聲低下頭去,“蛋羹放在這兒,你去忙吧,我會乖乖吃完的。”冷類指了指旁邊的矮桌說道。
“你……”
冷冽有些哀傷又有些懊悔的模樣讓淩墨言的心裏像是忽然被人塞進了一把稻草,微微的有些刺痛,又煩亂不堪。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嗎?”淩墨言一屁股坐在冷冽身邊,沒好氣的說道,“張嘴!”淩墨言從碗裏狠狠的挖起一大勺蛋羹來,凶巴巴的瞪著冷冽說道。
“啊?”淩墨言的舉動讓冷冽有些抓不著頭腦,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湯匙,一時間竟忘了反應。
“張!嘴!”淩墨言咬牙重複道,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暗罵冷冽是故意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沒有反應,好讓她就這麼擎著湯匙,生生的累酸了手腕。
“讓你張嘴,你是聾了嗎?”淩墨言終於忍無可忍的高聲喝道。
“啊!是,是。”
被淩墨言這麼一喝,冷冽才大夢初醒一般的回過神兒來。
“我吃,這就吃。”冷冽一邊說著一邊長大了嘴巴,一口將遞過來蛋羹吞進了肚子,“好吃,好吃!”冷冽含混不清的稱讚道。
“拿好,自己吃。”淩墨言黑著臉,一把將玻璃碗塞進了冷冽的手中,“全都吃光,吃完了老老實實跟我去醫院。”
“一點兒小病兒,不用去醫院的啦。”冷冽一邊吃蛋羹一邊小聲兒的嘀咕著。
唉,他現如今怎麼就混到這個份兒上了?就在生病之前,他好像還占著上風口的,怎麼睡了一覺之後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呢?
冷冽嘴裏嘀咕著不需要去醫院的話,自以為聲音極小,卻還是被淩墨言聽得真切。
“去不去醫院,你說的不算!”淩墨言蠻橫的說道。
在淩墨言生命中的所有歲月裏,從來不曾有這樣態度強硬的對誰說過什麼,更別說如今的說話對象是她曾經最為懼怕的冷冽了。
不過,不得不說,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好過癮!
冷冽雖然病中胃口不佳,但是折騰了這麼久,實在餓得緊了,抱著玻璃碗,一口接著一口的把蛋羹往嘴裏塞。
“你吃你的,我問你幾個問題。”淩墨言睇著冷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