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莎莎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二樓最西邊的一間,君維藥的房間是在最東邊。
這房間的安排,實在是有點奇怪,我不知道莎莎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一開始楊教授是不知道君維藥也會來的,這兩間房間,應該是安排給我還有莎莎的,但是為什麼要把我們兩個人的房間給分的這麼開?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來到這裏以後,楊教授雖然對我們還是很和藹可親的,但他好像不怎麼喜歡我們私下有交流,這次我和莎莎住在同一個房間裏,好像也是迫不得已的。
房間的安排奇怪,在沒進來別墅之前,君維藥的表情更讓我奇怪,難道在這別墅裏麵有什麼需要人小心的東西?可如果有的話,他明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提醒我們,為什麼他什麼都沒說?
還是剛才也是我看錯了,君維藥真的什麼奇怪的反應都沒有?我搖搖頭,真是嗶了狗了,在外麵還好好的,怎麼一進來別墅裏麵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三層的別墅特別大,房間裏麵也很舒適,看得出來以前的主人是真的很有錢,裏麵用的東西也都是特別好的,就算已經好多年沒人用了,熱水器之類的修理一下居然還好好的。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看起來已經被打掃過,一塵不染的房間,好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就好像有什麼腐爛了很久,又一直沒有開窗通風,所以就把那股臭味給悶在了房間裏。
聽我這麼一說,莎莎仔細聞了聞,說好像是有點奇怪的臭味,於是我倆就開始地毯式搜索,想找找看是不是有死老鼠。在我倆把所有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床底,櫃子底,哪怕是櫃子跟牆之間的縫隙我倆都找了個遍,別說老鼠屍體,蟑螂都不見一個。
“別想了,可能是房子太久沒人住,之前有什麼木頭受潮爛掉了吧?沒事我帶了點清涼油,你要是受不了就往鼻子下麵抹一點。”莎莎扔給我一瓶清涼油,又去開窗通風了。
真的是木頭爛掉的味道嗎?我很懷疑,爺爺念舊,現在在我們家雜物室裏麵還放著不少很久以前的老家具,有些木料不太好的,在梅雨季節受潮發黴,頂多也是長個蘑菇木耳,而且木頭就算爛掉了,也還是木頭的味道,怎麼會是腐爛的臭味呢?
雖然這味道很淡,時有時無,但我總是忍不住把這味道聯想到屍臭上。
我剛說完就被莎莎往嘴裏塞了個路上沒吃完的小蛋糕,她一臉惡心地盯著我,“陳二兩,我可求你了,你說咱倆來到這麼個破地方,我半夜已經很容易做恩夢了,什麼屍臭啊那些,咱能不能等回去S市了你再給我講?”
我抱歉地咧了咧嘴,把那蛋糕給吞了。
晚飯吃的是餃子,楊教授買的速凍餃子,味道勉強還算可以,莎莎之前去廚房看過了,除了加熱速凍食品的廚具,其他什麼都沒有。倒是有個大冰箱,裏麵塞的滿滿當當的全是各種速凍食品。
我倆也隻能認命了,不就是吃一個星期的速凍食品嗎,吃完就能解放了。
因為是第一天,所以楊教授隻是簡單地跟我倆交代了一下怎麼幫他整理資料,如果有需要,三樓的房間我們兩個可以隨便進去,除了他的臥室。大概交代完什麼放在哪裏以後,楊教授就自己去了三樓的工作室,把我們仨留在了一樓大廳。
我總覺得這地方有點奇怪,尤其是那個臭味,我怎麼也沒辦法假裝聞不到,但是有莎莎也在這,有些話我就不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我正糾結呢,莎莎按了幾下手機,有點煩躁。
“這什麼破地方啊,跑一樓來居然連信號都這麼弱,沒有WiFi也就算了,網絡都弱的要命,二兩,我先去樓上追劇,你什麼時候困了也上來啊,我先不陪你倆了。”
嚴莎莎去了二樓,一樓大廳就剩下了我跟君維藥。我當然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問他,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奇怪。
君維藥盯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二兩,別亂想了,我在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想。你肯定是看錯了。”
“那,房間裏的臭味呢?你難道沒聞到進來以後,房間裏總是有臭味嗎?我都聞得到,你鼻子更靈,肯定也聞得到。”就算剛才在門口那是我看錯了,這房間裏的臭味總是騙不了人的吧?
然而我沒想到,君維藥竟然皺眉看著我,好像連我在問什麼都不知道。
“臭味,你沒聞到嗎,這裏有臭味。”
“你們房間有臭味?”
“全部!”我炸毛了,“不光二樓我們的房間,難道你沒注意到嗎,這房間裏全部的地方都有點發臭,但是我死活聞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