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們的錯,你們憑什麼一直不肯承擔責任!?我又憑什麼幫你們這種人!?”
姚倩應該是對這些人徹底絕望了,指著門口,“不想自首的話,那現在就從我家滾出去,有一個不走我就報警。你們不想自首,那就回家等死吧。”
朱老太站在房間的角落,用冷冷的眼神盯著這些人,突然,剛才還緊閉的防盜門,砰的一聲自己打開了。
樓道裏燈光明亮,但我們後麵卻是死一般的寂靜。這件事到了現在,我已經不關心姚倩這些無恥的鄰居到底是死是活了,我拉著君維藥的手,頭也不回頭地下了樓。
反正不管怎麼選擇,早晚都有他們應該承受的報應在等著他們。
第二天下午,姚倩給我打了電話,電話裏麵她的聲音還有點沙啞,估計是昨天沒少哭。
姚倩告訴我們,昨天晚上我們走了以後,那些人就開始鬼哭狼嚎的道歉,承諾一定會去自首。然後他們連夜就去了警察局,路上朱老太一直都在不遠的後麵緊跟著他們,但除了17號樓的那些人,好像沒有其他人能看得到朱老太。
至於警方要怎麼給這些人判刑,還得等具體的裁決出來,可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二兩,昨天麻煩了你們那麼長的時間,我沒想真把錢要回去來著,你們應該收多少錢,算一算,然後我微信轉賬給你吧。”
姚倩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好像特別不好意思,我說沒事,不用給了,以後在班上多幫我照顧照顧陳聰就行。
我倆推辭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有要姚倩的錢。這次那些人去了警察局自首,朱老太心裏應該就痛快了很多,不會再出來鬧事了。
我問姚倩,他們家昨天裂開的那些玻璃還有牆壁怎麼辦,姚倩頓了頓,說,“盯著他們去了警察局,回來以後,那些裂痕全都不見了,哪兒都好好的。”
歎了口氣,姚倩說的有點心酸,“朱奶奶這人一直都不是個狠心的,昨天鬧成那樣,她肯定也就是想嚇唬那些人。”
我聽了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聊了沒兩句,掛掉電話,我還是挺鬱悶的,於是我就跑君維藥身邊,盯著他,“朱老太人真好。”
他抬頭看看我,“不用難受了,天道是最公平的,那老太太放下了怨氣,輪回以後會有福報的。”
“真的呀?”這樣好像才公平一點,我也不至於那麼鬱悶。
“當然真的。”君維藥說,“對了,剛才你去洗澡的時候,你爺爺給你來電話了,讓你回個電話。”
我哦了醫生,然後就去給爺爺電話,打通以後,我問爺爺什麼事。
“你有個遠房表姑記得沒?”
我嘴角一抽,跟爺爺說話的時候,我最怕這樣的開場白了。老家親戚簡直不要太多,跟自己血緣近的我都記不過來,更何況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遠房親戚。
“哪個?不記得了。”
爺爺在那邊咳嗽一聲,“其實人家通知我以前,我也想不起來那是誰了,挺遠的一個關係。叫王璐,比你大兩歲吧好像。”
這些親戚,尤其是以前不怎麼來往的,關係真心難記,連爺爺都記不住的,那我要是能知道才有鬼呢。
“也不熟,怎麼突然說起來這個表姑了?”我問爺爺。
爺爺也挺無奈,“昨天晚上突然通知的我,說是王璐要結婚了,請我們去參加婚禮。雖然沒怎麼走動,不過人家結婚是喜事,而且都已經通知了,不去不太好,我現在還在外地回不去,你就替我去一趟吧,她家也不是太遠。”
爺爺這麼一說,我就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現在這些人,為空自己便宜賺少了,不管是紅白喜事,還是升學生孩子,凡是能聯係上的親戚朋友,一律都要聯係,哪怕是十年都沒走動過的,為了份子錢那更得聯係聯係。
像之前我就遇到過一個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完了就打工去了,高中的時候我倆一點都不熟,畢業了也一直都沒聯係過,結果在他結婚的時候,竟然通過自己的朋友圈掘地三尺把我給找了出來。
找到我以後,那人說的特別熱情,說什麼想趁著結婚的時候跟老同學見個麵,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要份子錢。高中同學聚會要大家集體掏錢AA的時候,我可從來都沒有見他來過。
所以我當時二話不說就直接拉黑了QQ,這種人我也不指望以後跟他走動多近,別來煩我就最好不過了。
但是這回,怎麼說也是親戚,而且還別著爺爺的麵子,要是直接拉黑不去好像有那麼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