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憶,你弟弟走失的過程他已經和我說過了,現在我隻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給我下的藥!”
這一次錢沫沫的聲音柔和了不少,隻不過那種冰冷的感覺依舊壓的秋憶有些喘不過氣來,似乎那種感覺就像九王爺夜殤在看著她一般。難道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氣場性格也一樣了嗎?或許這個答案隻有施以禁術的湘妃娘娘才能回答她。
錢沫沫的話此時在秋憶眼中無異於是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即胡亂將臉上的淚水一抹,說道:“公主,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奴婢的弟弟不見後,就有一個蒙麵女子拿了奴婢做給弟弟的荷包前來,奴婢當時怕極了,生怕唯一的弟弟出什麼事,隻好聽命於對方。”
說道這裏,秋憶抬頭看了看錢沫沫,見她沒有什麼表示又繼續說道:“初時對方倒沒有讓奴婢做什麼,隻是讓奴婢觀察著王爺比較寵幸誰,直到公主進府後奴婢誤打誤撞被分到了公主的院子,又因為王爺寵幸公主奴婢才被再次威脅在公主的飲食中摻入無子,奴婢是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才做出這等糊塗事的啊!請公主繞了奴婢和奴婢弟弟啊!……”
說著,秋憶又如倒蒜一般跪倒在地上磕頭求饒,錢沫沫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陷入了沉思。
秋憶是被脅迫的這點已經毋庸置疑,隻是錢沫沫卻沒想到秋憶來到自己身邊隻是一個偶然,聽秋憶話中的意思是有人讓其監視夜殤寵幸何人,那麼這樣算來就是這幕後之人必然是喜歡夜殤的!夜殤這丫的哪裏就那麼優秀惹來如此惡毒的桃花,偏偏她錢沫沫倒黴給碰上了!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真的不是姐姐要害你的,是另外一個漂亮姐姐要害你的,……”
一旁的小蘇喜戰戰兢兢聽了半天才大約明白了一點,興許是想到了什麼竟大著膽子走到了錢沫沫身邊,或許是錢沫沫一直很溫柔地帶他吃東西還給他新衣服穿的緣故吧。他剛扯著錢沫沫的衣角話剛說了一句,身後的秋憶急忙將他往後拉。
“想要讓我繞了你就讓蘇喜接著說下去!”
被蘇喜吸引注意力的錢沫沫眼睛微抬一抹寒光掃過,秋憶立即鬆開手將頭垂了下去。
“神仙姐姐,要是蘇喜說了神仙姐姐可以繞過姐姐麼?”
望著蘇喜一臉天真的期待錢沫沫心中一軟點了點頭,小蘇喜立即上前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殷切地說道:“那我們拉勾!”
錢沫沫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那節細小的手指,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輕輕勾住蘇喜的和蘇喜一起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似乎這是一個極具威嚴的儀式,直到錢沫沫和蘇喜做完最後蓋章的手勢,小蘇喜才如釋重負地深出一口氣。
錢沫沫無奈地拍拍自己的額頭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嗯,蘇喜這就告訴神仙姐姐!”
小家夥又歪著頭想了一會才說道:“蘇喜隻記得那時當差出去送信,結果碰到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她說是蘇喜的姐姐讓她來接我的,還拿了姐姐的一條手怕,蘇喜就跟她走了,結果就被關了起來,再也沒有見到過姐姐。”
興許是又想到了被騙以後的心酸,蘇喜說著說著又帶起了鼻音,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就這些?”
錢沫沫有些失望地看著蘇喜,希望他能想起更多的事,畢竟這些事在和她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大致了解了。
“嗯…還有就是有一次蘇喜偷聽到那個漂亮姐姐和另外一個人說什麼沒事隻要我在她們手中,姐姐一定不會背叛她們什麼的,後來她們發現我偷聽就打了我一頓,這就是蘇喜知道的所有事了。”
蘇喜講罷,錢沫沫的眉頭忍不住糾在了一起,說來說去重點還在那個漂亮女人身上,隻有知道了那個漂亮女人是誰才能解開這個謎底。
有些犯難的錢沫沫想起自己曾在後院無意中得知是秋憶下毒的事,她有些不肯定的問秋憶:“秋憶,你可認識那個每次與你接頭的人?”
“奴婢不知,每次和奴婢接頭的人都戴著麵紗,又因為多數時間奴婢是在晚上去見對方,因而無法看到她的容貌,不過她給奴婢的感覺很熟悉,對方又身穿和奴婢同級別的丫頭衣服,應該是這王府中的人。”
秋憶搖搖頭如實將事情說了出來,她伺候錢沫沫也算有些日子了,知道錢沫沫心善,也十分慶幸自己能遇到這麼一位主子,若是其他人這會恐怕早己大刑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