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莫非是病了?這大早上就開始說胡話了。”
如夫人的話雖然讓錢沫沫心中震驚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要想探知更多的消息欲擒故縱是最好的辦法,她表情淡然的看著如夫人,那樣子好像剛才聽到的話就是你吃飯了沒。
“公主,臣妾可不敢胡言亂語,這些事都是真真的。臣妾是看明白了,王爺心中估計是隻有公主一人,臣妾也不想再去爭什麼恩寵之類的了,隻想安生過完下半生才是。”
錢沫沫隨意的一句話果然讓如夫人有些急躁起來,明明是一副急於表明立場的樣子卻非得裝出一副看破世俗,委曲求全的嘴臉。讓錢沫沫有些忍俊不禁。
假意咳嗽一聲將笑意憋回去,錢沫沫才淡淡地說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呢?這些事貌似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知道的吧!”
“嗬嗬...這事說來也巧,在馨側妃身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頭是臣妾房中青兒的遠房表妹,前日青兒去和那丫頭借手帕花樣無意中聽那丫頭說的,好像是馨側妃主動去雨花台和劉美人走動,無意中碰到劉美人在喝保胎藥並且看到了她帶血的衣褲,兩人一番計較後才出此下策。”
恰巧?她錢沫沫也太好騙了吧!她如夫人房中丫頭的表妹恰巧在馨側妃那邊伺候?又恰巧聽到了馨側妃和劉美人的密謀?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那個什麼青兒的表妹怕不是她如夫人老早就安插到馨側妃那裏做內應的吧!
錢沫沫似笑非笑地看著如夫人一副誇張的樣子將事情經過說完,她定了定神才帶著疑問的口氣說道:“那如夫人為何不也去向劉美人和馨側妃投誠呢?畢竟若這個陷害小妾流產的罪名在我頭上坐實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到時候就算王爺再寵愛我不也是難逃雷霆之怒麼?”
“公主這說的是哪裏的話,王爺對公主的疼愛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怎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劉美人而傷了公主。”如夫人諂媚地笑著。
錢沫沫雖然表麵上平靜淡漠,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湧,大腦更是迅速地飛轉著。如夫人話中有幾成水分,又是否可信她都得仔細分析,一個不小心今天就有可能真的成為替罪羔羊。
當然,不去就可以避免這一切,可是昨晚她又曾信誓旦旦地承諾夜殤會去赴劉美人之約,現如今她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思量頃刻,一個減少事端的方案在她心中已然成型,她隻有故意遲到並且早早離開才能減少對方出手的時間,這樣雖然一樣有可能會中了對方的圈套,但是幾率卻小了很多。
“今日之事,依如夫人看該如何處理呢?”心中雖有計較,她卻仍然想看看如夫人會如何作答,從而更加準確地判斷她口中之事的真偽。
如夫人倒是直接說不要去為好,可是這畢竟是最淺顯的主意,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可以想到,這個答案顯然不甚讓她滿意,她也不答話隻將手中帕子的花樣擺弄一番輕輕地搖頭。如夫人若真是隻有這些斤兩恐怕早已被他人打壓的無力反抗,顯然她是在賣傻充愣來奉承她,隻要她穩住不動,想必如夫人必有下文。
“若非去不可也不是不行,那就隻有請王爺陪同這樣起碼能震懾對方不會輕易出手,再不然就剩下敬而遠之之法了,盡量與劉美人保持距離,隻要不去靠近她就可遠離其暗中使壞的可能。”
果然,如夫人這次說的話就靠譜了許多,隻不過這些依舊讓錢沫沫不是很滿意,並非如夫人所說的不可信,而是她眼中無意流露的算計讓她心中十分不舒服。
對於如夫人突然的投誠舉動她要說不懷疑那是騙人,可是她卻又不得不信,畢竟這次的事她太被動了,主動權已然不在她手中,而且夜殤的舉動也有些異常,小心駛得萬年船,她不得不多考慮一層。
“嗬嗬...不管怎麼說,今日還是謝謝如姐姐了,沫兒年幼還有很多事考慮的不夠周全,還需姐姐照應著。沫兒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一下,畢竟大婚在即很多事還需要我親自處理,一會我可能要晚些時候過去雨花台,如姐姐要是先行到達望姐姐替我向劉美人解釋一番才是。”
逢場作戲誰不會?錢沫沫一改之前的淡漠疏遠,拉起如夫人的手嬌嗔地喚著姐姐,這一番奉承和示弱隻將如美人哄得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公主也不過如此,聽到這樣的事也難免六神無主。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初馨側妃稱呼公主妹妹曾碰的一鼻子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