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誰有問題(1 / 2)

來到桌前,滿桌的飯菜早已涼透了,因著夜已深,錢沫沫和夜殤也就沒有再招呼下人們進來,草草吃了幾口喝了點水也就躺倒睡覺去了,愛,有時候真的很消耗體力的。

一夜安枕,錢沫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渾身酸痛的她猶如被人大卸八塊又組裝到了一起,酸澀的眼睛眯起一條縫看向夜殤的位置,那裏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摸摸他躺過的地方,已經冰冷一片。

很久,很久都沒有了這樣醒來時探手到他的位置去的動作,每每她醒來的時候都是抑製著自己,她已很久都不曾在他溫暖的胸膛入睡了。

“王妃,你可算醒了,管家和另外那幾位主子都在前廳等了許久了!您要再不醒奴婢怕劉側妃不得將咱這梅園拆了呀!”

錢沫沫的動作引得一直候在床邊的秋憶的注意,床簾掛起,燦爛的陽光立刻前擁後擠的照射在她的雲床邊上。她支起身子在秋憶的伺候下披上了外衣。

“什麼管家主子的,誰讓他們在那等著了?”

支著酸疼的腰際錢沫沫扶著秋憶的手下了床,一想到夜殤同樣也是折騰到半夜但是他卻老早就起床上朝去了,心中強烈的不平衡感讓她說什麼都有些氣哼哼的,好像剛吃完兩斤炸藥。

“這不是年下了嘛,府裏很多事都要來請示王妃,各府的禮尚往來都需要王妃點頭才行,那幾個主子是來給王妃請安的,說什麼規矩不可壞,晨昏定省自是她們作為側妃和妾室對王妃的尊敬。”

秋憶給錢沫沫解釋著將她扶到一邊的桌邊坐下,就去給她找衣服搭配,一會就將錢沫沫衣櫥中好多衣服都翻了出來,看到錢沫沫一陣頭疼。

“秋憶,你在幹嘛啊?怎麼將衣服都翻了出來?”

本來還在想一會她該怎麼打發那幫女人,這邊秋憶就不省心的將她衣櫃裏的衣服都翻了出來。

“還能幹什麼,你是沒見那幾個主子的打扮,一個賽一個,都要氣死人了,王妃一定要蓋過她們才可!”

說著秋憶就從衣櫥裏掏出一件玫紅色裙裾重重疊疊的華服出來,這件衣服是錢沫沫一直壓在箱底下不曾穿過的,主要還是因為它太過招搖,層層疊疊的裙擺也非常的繁重,穿上去基本就什麼都幹不了。

皺了皺眉,錢沫沫指著那件衣服道:“你不會是想讓我穿這件吧,難道你忘記了昨晚景嬤嬤說過的話了?你還是先伺候我沐浴吧,黏膩膩的都要難受死了。”

錢沫沫一下心情開朗了起來,秋憶敢給她找一套豔色的衣服出來,肯定就是外麵那群女人裏有人犯了忌諱猶不可知,她這些也可以滅滅她們的傲氣,讓她們知道一下她這個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可是她們都......”

“她們重要還是我重要?讓她們先等著,一會我自有計較!先伺候我沐浴,都要難受死了!”

錢沫沫假裝佯怒地站起身子,雙手掐腰氣鼓鼓的樣子跟茶壺有一拚。秋憶則被她的樣子逗的一樂,趕緊放下了手裏的衣服過來扶著她,邁著怪異的步伐向內室的屏風後走去。

泡了一個熱水澡的錢沫沫明顯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沒有那麼酸痛僵硬,基本已經可以自然的行走了。趁著秋憶給她梳頭的時間著人將管家先請了過來。

“奴才見過王妃,這是本月的一些支出,因著娘娘薨逝,府裏也跟著請人做了法事,現在進年關了,府裏的下人們也都該換新衣了,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還有各府之間來往的禮單,奴才都已經整理出來了,還請王妃過目。”

管家沒想到王妃是剛起身,進來見到錢沫沫正在梳頭立即跪了下去垂眸將手中的賬簿和單據遞了過來,跟著在 一旁侍候的凝翠沒有撈到給錢沫沫梳洗的工作,眼下機靈地接了過去遞給錢沫沫。

錢沫沫看著那些繁複又以豎為單位的賬目簡直是在讀外星語一般,不知所雲,簡單的翻了幾頁便丟在梳妝台上,有看了一下各府禮尚往來的賬單,這個她倒是連蒙再猜的看懂了一些,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送了出去了她就忍不住的肉痛。

“各府禮尚往來的事還是按照往年的規矩,下人們到年下了是該做身新冬衣,以慰人心,也算是給府裏換個新氣象,但是顏色選擇上不可太過豔麗,畢竟母妃剛過七七,就算是過年也要能簡則簡,麵得王爺在外麵讓人說三道四。”

秋憶手腳麻利地為錢沫沫梳了一個平時她鍾愛的墜馬髻,正在猶豫著為她佩戴什麼類型的簪花,正在和管家說話的錢沫沫眼角的餘光看到鏡中的秋憶手裏的簪花顏色雖素但還是有些繁複,挑了梳妝台上的一支步搖和一朵蘭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