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恕罪,屬下逾越了!”
話音未消,錢沫沫隻覺的自己雙臂一緊就背靠著玄武從柴木架子上回到了地麵。雙腳再一沾地麵的時候就像踩在了玻璃上一樣,陣陣刺痛感湧進大腦疼的她忍不住咧了咧嘴。
“王妃還是先回暖帳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下官去安排就是!”
凝翠上前從一邊扶住錢沫沫,她立即將自己斜倚在玄武身上的重心轉移到了凝翠身上,被寒風肆虐的俏臉上兩坨紅暈猶如酒醉,偏偏又因為雙腿上的疼痛冒出一頭的冷汗。
“嗯,我沒事,衛統領先到各個帳篷中去看看吧,然後就準備給大家開飯!老人與孩子有急症的可以先到醫所去看看,......”
“草民替所有人謝謝九王妃!九王妃就是活菩薩,若沒有王妃的可憐今晚就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了!草民謝謝王妃了,謝謝王妃,草民願做牛做馬報答王妃!”
錢沫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咚咚的磕頭聲打斷了,原來最後拿到手牌的那個人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她從柴木架子上下來後趁士兵不備衝了過來,倒頭就拜,溢出眼眶的淚水表達著一個男人的心酸。
這一突然的變故衛統領手下的侍衛也有些反應不及,等到他們醒過味兒來前去轟趕那位男子的時候,那位男子的額頭上已經磕出了點點血印。
“住手!”
眼瞅著士兵們拉不走那位男子將要動粗,錢沫沫趕緊喘了一口氣大聲喝道。真是一點時間都不給她啊,這才剛站穩就又出現了這麼個小插曲。
“先不要說這些了,快起來吧!安心在這裏住下,隻要我還負責這粥場一天定不會讓你們挨餓受凍!衛統領,找個人帶他到醫所抹點藥去吧!”
看著衛統領安排好人帶走了那位男子,錢沫沫才真正的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已經回血的雙腿和僵硬的身體傳來一陣陣無力的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刺激著她的神經。
咬了咬下唇,用疼痛趕走腦中的眩暈感,錢沫沫靠在凝翠的身上努力保持清醒。
“衛統領,一會你到那四個帳篷裏去巡視一遍吧,看看被褥是否夠用,不夠的及時增添一些。開飯的時候一定檢查粥飯是否合格,我就先回九...王...府了,有什麼...事....”
“王妃...王妃?...”
模糊的喊叫聲像隔著一層牛皮一樣傳進她的耳中,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分辨那是誰的聲音,連著原地站立了近兩個時辰,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兩個時辰,換做現代的時間就是四個小時,而且還是一動不動的,意識消失的前麵一秒,她由衷的佩服自己。
“衛統領,這裏的事就先交給你了,若有什麼事就派人到九王府即可!”
玄武言罷,也顧不上什麼規矩由剛才衝過來扶著錢沫沫的姿勢一換手整個將她橫抱了起來,不待衛統領回答什麼就帶著凝翠向九王府停在粥棚不遠處的車駕飛奔而去。
抱著錢沫沫用輕功疾奔在前的玄武的身影一個晃身已經飛到了車駕旁,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兩雙眼睛的變化,一雙帶著深深的探究,一雙卻是恍然後的陰毒。
“在下今晚就留在這裏幫衛統領吧!七王爺問起來南隅也好說!”察覺到衛統領看向他的目光,抬手揉了揉眼睛收起對九王妃的探究,南隅淡笑著對衛統領說道。
“好說,條件簡陋南侍衛可能要委屈些了!”
七王府的人身上都這麼重的陰柔之氣麼?對著龍陽之好搔之以鼻的衛統領雖然不敢對七王爺有何不耐,但是麵對南隅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挪揄,誰讓他和南隅小的時候是鄰居呢?
“哈哈...衛統領真是說笑了,咱們來這裏也不是享福的啊!想你衛統領都能忍受條件困苦,我南隅又有何不可?今晚在下就當與衛統領大被同眠,共甘苦!”
南隅戲謔的口氣讓衛統領聽的不僅身上直冒冷汗,他要是跟這個七王府出來的睡一晚上估計他就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白天也沒見你話這麼多!”
懶得理會南隅的衛統領望著九王府的車駕已經消失在粥場街道的盡頭,擠兌了南隅一句,轉身就向粥場內部走去,早點巡視完各個暖帳也好開飯。
兩人酸溜溜地你諷我一句,我刺你一句的身影在外人眼中還以為是仇家死敵呢,卻不知是之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