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坐在床上的錢沫沫也漸漸地聽到了凝翠話中的內容,偷人?九王府裏誰敢偷人!
在這裏,偷人可不是偷東西那麼簡單的,要被鞭撻然後充入軍妓的。那可是比殺了一個女人更恐怕的事情,多少女子都是因為忍受不了軍營中那些粗暴的軍人而自殺的。
錢沫沫正搜索著外麵的聲音在心裏核對是何人如此大膽的時候,景嬤嬤已經黑著一張臉率先走了進來。
側頭一看,錢沫沫不禁呆住了,怎麼會是她!
侍妾劉氏,一開始的劉美人,因為懷孕然後陷害她落子後被夜殤利用升為側妃,最後又被貶為侍妾。大起大落之後的女人,本應該能看清這些東西才是,怎麼會是她呢?
“妾身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
“奴婢見過王妃!”
凝翠跟在景嬤嬤和侍妾劉氏的身後向她這邊行禮,一張小臉似乎因為生氣而有些發白。
錢沫沫看著俯身行禮的一地人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情況,劉氏偷人被凝翠發現了?還是說是劉氏手下的女婢?
想到這裏,錢沫沫不禁開始打量起跟隨在劉氏身邊的那兩個小丫頭,那兩個小丫頭雖然有些恐慌卻倒也還算是鎮定,看的出來劉氏平時調教的應該不錯。
不管怎麼樣,若不是劉氏手下的那兩個小丫頭,她還真是沒有辦法想象劉氏偷人的事。
“都起來吧!一大早的在吵什麼?都是閑的沒事做了麼?凝翠,你也是從宮裏出來的,怎地就這般沒有個規矩,劉氏好歹也是王爺的侍妾,你大吼大叫的是哪個主子教的你!”
錢沫沫亦真亦假地訓斥著凝翠,眼睛卻斜吊著劉氏的反應。劉氏臉色發青地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聽到叫起都沒有動。
“奴婢請王妃恕罪,奴婢這樣完全是因為侍妾劉氏與人私通!”
錢沫沫看著凝翠剛站起來又跪下去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斂起臉上的柔和,一臉認真地看著凝翠 。
“你有何證據?這樣的事可不是能隨意亂講的,嬤嬤,你去將管家請過來。今天這事本妃雖然是當家主母,還是需要有人在旁協助的。”
景嬤嬤一聽凝翠這般說也是驚得一愣,聽到錢沫沫的吩咐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趕忙就親自出去安排人去喚管家前來。
“奴婢親眼所見,奸夫就在外麵,王妃一問便知,更何況這件事不禁奴婢看到了,還有其他人。”
錢沫沫一聽凝翠這樣說,不禁眯起自己的眼睛看向跪在地上已經抖如篩糠,根本不知道反駁的侍妾劉氏。
“凝翠,你將事情說清楚。”
錢沫沫眼睛雖然看著侍妾劉氏,話卻是對凝翠說的。
“是 !”
凝翠應了一聲就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開始說了一遍。
“奴婢今早上起來給赤焰喂食早飯,發現赤焰不在,就到它經常會去的幾個地方去尋找。因著赤焰這段時間總是喜歡到後花園去玩,奴婢就順著道找了過去,就在奴婢找到劉氏住處不遠處的地方聽到了劉氏與那個奸夫的說話聲。”
說到這裏,凝翠瞪了劉氏一眼繼續道:“結果奴婢就發現那是劉氏的聲音,奴婢想著劉氏雖為侍妾卻也是九王府的主子,就準備趕緊離開,沒想到奴婢竟然聽到那個奸夫質問劉氏,他之前已經給過她一個孩子了,是她不珍惜,這會子還想要,他不會再將自己的孩子讓劉氏當成爭奪地位的工具,還說,劉氏要是真喜歡他,就應該與他一起遠走高飛。兩個人摟抱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凝翠的這一段話剛一說出,錢沫沫的整個腦袋都嗡的一聲,孩子,難道說當初那個用來陷害她的孩子不是夜殤親生的,而是劉氏與人私通後的野種?
因著凝翠驚人的話語,整個龍嘯殿一時間幾乎銀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異常的安靜。直到管家氣喘籲籲地跑著進來,給錢沫沫請安才算打破這種詭異。
“行了,免了那些虛禮吧!你來的正好,今個這事本妃也無法一個人做主,你就一邊幫襯著就是。”
“是,奴才明白。”
錢沫沫又看了那管家一會子,直到他可能來的路上已經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消息也就沒有將凝翠剛才那段話再複述一遍,畢竟這些人的消息可以說某些時候要比她來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