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突降驚嚇(1 / 2)

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兩道邊一開始還是雪野茫茫,漸漸的能看到一些倒塌的民居,即便是已近正午,那麼沒有倒塌的民居裏也看不到炊煙嫋嫋。

一開始坐在馬車裏還能保持著新鮮感的錢沫沫和秋憶,時間一長便有些坐不住了。秋憶已經在車內用巾帕蘸著水將臉上的易容妝卸了下去換上了女裝,錢沫沫則因為臉上覆上的是人皮麵具而沒有那麼容易卸妝。

她反倒很喜歡男裝,不像女裝那般繁複,裙裙帶帶的十分不方便。而且男子的發髻也是讓她輕快不少,一根絲帶束起三千煩惱絲,這種類似於馬尾辮的發型著實解救了她頭頂發髻的痛苦,她再也不用為自己的脖子擔心了。

“玄武,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中午了,我們也該開飯了。”

錢沫沫向馬車的車門口挪了挪,掀起車簾拍拍玄武的肩膀說著。她真是慶幸自己不暈車,否則真是別說吃東西了,不吐都是好的了。

官道平坦,坐在馬車中卻依舊猶如行走在崎嶇的山道上,要怪就怪這馬車不像現代的汽車有懸掛,有避震。

玄武將車子停在了一處枯樹林的邊緣,這裏能看到官道,還能依著樹林撿一些幹樹枝起火。即便是冬天萬木皆枯,躲在馬車的側麵,再加上四周的荒草倒也是一處天然的避風屏障。

收拾收拾,秋憶從附近撿來了一些枯枝,玄武將車裏準備好的幹糧拿來出來,並用錦墊給錢沫沫鋪了一個座位,用車內取暖的炭盆點燃秋憶撿來的枯樹枝,錢沫沫她們燒了一些熱水,就著熱水邊吃幹糧邊烤火。

錢沫沫環視四周有些蕭條的曠野,一種久違的心曠神怡的感覺隨著她的深呼吸進入體內,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把自己關在了圍牆之中,而外麵的自由居然是如此的陌生。

“主子,一會我們就要抓緊趕路了,京都到下一個縣城有點遠,現在天黑的早,需要早些上路。”

玄武將自己手中的最後快餅子丟入口中,望著錢沫沫身後官道上遠處漸近的黑影擰起了眉頭。

秋憶手中的水杯突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那邊來人了,好好好像是官兵!”

錢沫沫一愣,隨之按下秋憶指向那邊手指,拍了拍,安撫地說道:“不要看那邊,不一定就是衝我們來的,再說了,我們又沒有犯什麼錯,你怕什麼?”

“屬下去收拾一下,我們也該動身了。”玄武起身去收拾一旁地上的東西。

錢沫沫坐在那裏吹了吹杯中的熱水抿了一口,耳邊已經能清晰地聽到馬蹄聲的震耳欲絕,如同悶雷,估計不下十幾號人。

“先不要動,等他們過去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

錢沫沫回首看了一眼那邊越來越近的馬隊,那些人似乎是有公事在身隻是路過的樣子。並非是出來追人的,況且就算是追人也不會是她們。

那天晚上玄武劫持二王爺的時候是易了容了的,現在玄武同樣也易了容,即便那些人是來尋找什麼,她們也不會成為懷疑對象。

正思量著,那隊官兵領頭的人突然一勒韁繩舉手停在了錢沫沫她們身後的官道上,一隊人馬隨著領隊的手勢整齊劃一地停在了那裏,有此可見平常的訓練有素。

“是王府的官兵。”

玄武突然說了一句,錢沫沫後背一僵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纖細光滑的指節都泛白了。一旁的秋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機械地將自己旁邊剩下的枯樹枝加到火堆中。

“在下是九王府親兵總領,請問公子可是姓錢?”

那帶隊的總領翻身下馬來到錢沫沫身後拱手施禮,十分有禮的樣子,似乎不太像是有事為難於她們,而讓錢沫沫心驚的是知道她們今日出城的人就那麼幾個,九王府的人是怎麼會知道的。

抬眸看向玄武,隻見玄武的手已經悄悄的撫上了腰間隱藏著的軟件,蓄勢待發。玄武感覺到錢沫沫疑惑的目光微不可見輕搖了搖頭,錢沫沫更是覺得有些不解。

如果玄武沒有將這個消息傳到九王府,那麼九王府的人怎麼會知道是她的,而且她已經被夜殤給休棄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再來尋她呢?

猶豫片刻,錢沫沫還是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

該來的躲不掉,她就不信他夜殤能怎麼著她,她現在已經是自由人,還怕他不成!

“見過主子,屬下奉西蒙大人之命特將此書信送與主子,主子一看便知,另外這個錦囊也是西蒙大人命屬下轉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