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你既然選擇了跟著她,就照顧好她!青龍白虎,我們走!”
夜殤別有深意地看了玄武一眼,玄武這才明白剛才的怪異,原來太子爺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玄武點點頭沒有回答夜殤,反而有些擔心地看向錢沫沫,怪不得剛才的陌主子說話句句帶刺。
夜色中夜殤和青龍白虎他們的身影很快就隱入下山的樹林之中,錢沫沫僵直的後背也終於一鬆向後一仰摔進玄武準備的還算鬆軟的草甸中。
“主子,你又何苦折磨自己,這裏不能燃火驅寒,你應該到軍營裏借宿一宿的。”玄武坐在錢沫沫的對麵,猶豫好久還是說了出來。
“到軍營裏做什麼?那裏哪有這裏自由,再說了,今天首戰不理我們跟著夜殤他們回去軍中將士會怎麼想?我想過了,南律的陣法估計不日就破,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錢沫沫歪頭看了一眼玄武,又重新將視線回到繁星點點的夜空,繼續道:“你就安心好了,我這寒症師父已經治的七七八八,隻是一晚而已,無礙的。”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山林中獨有的草木香氣讓她很安心,也許這次回去她就可以摘下自己的麵具了吧。
抬手摸摸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竟然還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難怪有人說麵具戴久了就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了,很難再摘下來。
東想西想中,錢沫沫剛有一點睡意,就被再次造訪的白虎驚醒了。
白虎手裏拿著厚厚的毯子還有一些食物和水又回來了,見吵醒了她尷尬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錢沫沫拍拍自己的額頭,悶悶地說道:“不用太在意,反正他遲早都要知道,隻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白虎聽錢沫沫這麼一說也就放心很多,一直以來他都默契地替錢沫沫和玄武保密身份,可是,他又不想太子爺煩惱,才自作主張地將事實都說了出來。
得到錢沫沫的原諒,白虎將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全塞到了玄武手裏,找了地方坐下來休息。這一天他也是累的夠嗆。
在夜殤是太子的身份時他們不過是暗衛,這份差事要輕鬆許多。而當夜殤是平南大將軍的時候他們由暗衛變成了副將,軍營不養閑人,身為副官的白虎他們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隨口吃了一點東西,錢沫沫裹著白虎送來的毯子開始泛起了迷糊,聽著白虎和玄武討論南律陣法之事,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微微泛亮,白虎和玄武兩人靠在一邊的山岩上閉著眼睛休息,錢沫沫剛一動,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簡單收拾了一下,錢沫沫和玄武便留下白虎下山打道回鳳池城。
今日夜殤會再派兵攻打南律,白虎因為要觀察南律陣法,以防萬一而留在了山崖上。
錢沫沫雖然覺得陣法可能沒有那麼容易攻破,但是知道了其中行走的路線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便沒有再說許多。
畢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憐的應該是那些受傷沒有死去而得不到醫治的士兵。
這也是錢沫沫急著回鳳池城的原因,她或許在陣前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以她現在的財力送些藥材過去還是可以的。
回到鳳池城後錢沫沫不能避免地再次被眾人討伐,別人不說,單單是秋憶的眼淚都快夠她泡澡了。接下來的日子別說出門就算是上廁所秋憶也是寸步不離,更是將自己的鋪蓋搬到了錢沫沫的臥房,在她臥房的睡塌上住下了。
即便錢沫沫再怎麼保證秋憶也都視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地跟著她,說的重了就哭,說的輕根本就當沒聽到 。
好在忙碌著準備藥草送往邊關的錢沫沫很多時候都沒有空閑的時間來應付秋憶,被秋憶跟了幾天也就慢慢習慣了,反而有種回到了以前在九王府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的感覺。
戰事並未像她離開水杉郡時那樣想的簡單,夜殤幾次三番派兵攻陣都沒有什麼收獲,一開始的確攻進去幾次,小得勝利,但之後南律似乎改動了陣法,攻進去的人無一生還。
再加上南律開始聲東擊西地偷襲水杉郡其他的邊境,夜殤一時間焦頭爛額,毫無戰績士氣低落。不過好在當初邊關布防圖被調換了,其他幾個被攻擊的地方倒是損失不大。
饒是如此,屢屢沒有捷報回傳京都的夜殤,頻頻被皇帝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