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紅影,化作一條長虹直刺而出!沒有人會相信柳鬆寒會躲開‘名劍楓流如絲雨’的一劍!
徐楓依仗家勢之助,五大門派武學均有所學,且為人聰慧,也是同輩中人佼佼者,尤善劍術,得名師所贈寒水劍,取名其劍出鞘便如一汪寒水。
那一劍已經貼近他的眉心!
柳鬆寒已經感覺到寒水劍發出的絲絲寒意!
磕擦!一陣火星,一汪碧綠磕開了寒水劍!
名劍楓流的一劍竟然刺空了!
徐楓道:“武林中能破這一劍的人還真不多!”
柳鬆寒微微一笑道:“確實不多!”
徐楓又道:“你為何不躲開我的劍,而是要用玉簫去磕開劍刃?”
柳鬆寒回道:“我若躲開方才的那一劍,隻有騰空而起,而騰空時,我絕躲不開你刺來的第二劍!”
徐楓道:“所以,你寧願損毀玉蕭,也要磕開我的劍!”
柳鬆寒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更何況,我的玉簫不見得一定毀在你的寒水劍下!”
徐楓又道:“卻實沒有毀在我的劍下,這玉蕭一定不是凡品!我的寒水劍,雖說不是幹將莫邪一樣的神兵,卻也是鋒銳異常的兵刃!這玉蕭不但磕開了我的兵刃,卻連細紋都不曾留下一絲!的確是個寶物!”
柳鬆寒卻不回話,一笑道:“你刺我一劍,現在換我了!”
白影,如一條白練,自天而降!白練中夾雜一汪碧綠,頃刻間聽見十幾聲,金石磕碰之聲。猶如魅影般,過了十幾招!
徐楓隻覺的恍惚間,隻有招架之力!還手卻是無心!
那一條白影隻身閃過,突然衝向旁邊的國公爺,這一刺,力道極為巧妙!身行也快的不可思議!
眾人未料柳鬆寒如此行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人敢行刺當朝的國公爺!
一和尚喝道:“不好!豈可如此無禮!”擋在國公爺麵前!一掌飛出,這一掌和尚倒是很自信,武林中,絕對沒人能在這大慈大悲千葉掌下傷人,他本意卻也隻是逼退這少年,所以掌法打的力道雖極為駭人,卻出掌極慢!也是給那少年逃離的機會!這掌卻是如他所料,打空了。
這和尚也是慈悲心腸,見這少年武功不弱,天資極佳,也不忍傷他性命!
但那條白影,竟然從那和尚麵前消失了,不知如何閃至他的身後,這絕不是身法快,而是真真的憑空消失一般,繼續直的刺向國公爺!這和尚想救也是來不及了!倒是徐國公鎮定自若,到不愧是一等鎮國公,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一聲斷喝:“休得猖狂!”一條灰影淩空翻身而出,甩出一掌,仔細一看乃是一灰袍道人,那掌力看似陰柔,卻內勁剛猛。這一掌的名堂絕不再那和尚大慈大悲千葉掌之下,隻是這道人的心性卻不似那和尚,掌勁柔中帶剛!這也是江湖中有名的絕技‘陰陽鎮山掌’。但那掌風所到之處,竟也打空!
那人連躲兩掌,一汪碧綠已至徐國公胸前,一陣香風一條白影,恰到好處的攔住了那一汪碧綠,柳鬆寒微微一愣,這人武功高明之至。竟然僅用手指一彈,便能彈開自己的碧海玉簫。玉簫險些脫手。這內家功夫絕對在那一僧一道之上不知多少倍!
柳鬆寒微微一緩,右腕之內飛出一條綢帶,那人先是一愣,接著玉指一彈,顯然想彈開那絲帶,卻不料,看似那輕輕一彈,卻完全如彈在棉絮上一般,絲毫沒有著力點,反而那絲帶一甩,竟然,重重的打在國公夫人的臉上!
國公夫人顯然是一驚,那滑膩的臉上,印出一條絲帶抽打的痕跡!被抽打過的地方,有這血紅的印記,竟然一絲溫良而不是火辣辣的疼,
接著絲帶飛回腕內,柳鬆寒憑空消失,閃回原處!
一聲嬌美的冷聲道:“你這小子,很是無禮,堂堂的國公夫人,一品誥命,你竟然敢抽打!”
徐楓一見親娘被打,登時怒喝道:“小子,你找死!”寒水劍化作白虹,拚命急刺柳鬆寒!卻見柳鬆寒右腕之中,又飛出那綢帶,裹住寒水劍,想那寒水劍,鋒銳異常,砍鐵切玉,不在話下,竟然割不斷一條綢帶,這綢帶,任誰一看便不是凡物!
那綢帶裹住寒水劍刃,柳鬆寒伸手握住劍刃,用內力一震,竟從徐楓手中奪下寒水劍!
徐楓眉目大變,見寒水劍被奪,左手一掌,乃是正宗的少林派散花掌,掌風卷起枯葉傷人,柳鬆寒站定,以掌震地,震開落葉,破了徐楓的散花掌。也將徐楓震了一趔趄。周圍人也是具感一震,未料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內力卻不讓在場的武學名家。隨手一甩,竟然又將寒水劍,甩入劍鞘之中!這當中的力道、方位拿捏的奇準,讓人驚歎不已。
柳鬆寒道:“你自己的娘親被人傷了,便急於報仇,偏你的娘親是娘親,別人的就不是麼?方才的那一招,已是我手下留情!豈不知,一報還一報!”
那粉衣女子一愣,失聲對那****人歡喜道:“娘!”便撲向那****人的懷中!
那美婦人反而故意嗔道:“我隻讓你早到一些日子,你又惹下多少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