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兒聽見市委書記羅永謙的聲音,心立刻懸了起來,她知道因為她的關係陳凡和羅武國已經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現在羅永謙打電話過來,很有可能是找陳凡的麻煩?
“羅書記,你這個大忙人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陳先生,我想請你吃頓晚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楚凡兒急得冷汗都流出來了,她拚命的向陳凡使眼色就是讓他別答應,羅永謙在陳凡和羅武國的爭鬥中從未露過臉,現在突然出麵請陳凡吃飯,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陳凡似乎一點都沒看見楚凡兒使的眼色似的,淡淡的說:“羅書記請我吃飯,給了我這麼大的麵子,我當然要賞光了。”
“陳先生肯賞臉就行,我現在就派司機過去接你,到了給你打電話。”
“行。”
楚凡兒一把把陳凡手裏的電話搶了過來,大喝道:“陳凡,你是瘋了嗎?明明知道羅永謙打電話請你吃飯肯定有陰謀,你為什麼還要答應,我現在就打電給羅永謙,替你轉告他不會去……”
陳凡知道楚凡兒是為自己好,他也能感受得到楚凡兒對他發自內心的關心,心裏洋起一股暖流,他把楚凡兒手裏的手機搶過來,笑道:“凡兒,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你別管,我答應了羅永謙就一定要去,你以為就算我拒絕了這次飯局,羅永謙就會善罷幹休嗎?該麵對的遲早都得麵對。”
楚凡兒愣住了,真的愣住了,正像陳凡所說他拒絕了這次鴻門宴,羅永謙也不會善罷幹休,所以說去與不去其實是一樣的,楚凡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陳凡說道:“陳凡,你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多加小心。”
陳凡哈哈大笑道:“凡兒,關於這點你就放心吧!羅武國和我鬥了那麼久,他一直處於下風沒討到什麼好,現在就算和他的老子一起上結果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你有能耐,但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
很快,羅永謙的司機打來電話。
陳凡在楚凡兒千叮嚀萬囑咐的關心話語下離開了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紅旗轎車,司機一見陳凡出來,立刻下了車賠著笑臉說道:“陳先生,羅書記已經在酒樓定好了包間,就等著你去了,快上車。”
陳凡上了車。
司機叫了一聲陳先生坐好,然後一踩油門向目的地駛去,來之前羅永謙反複交待過幾次,千萬不能得罪陳凡,一定要把陳凡帶到酒樓,如果做不到司機也就不用回去了。
二十幾分鍾後,到達酒樓。
這個酒樓生意挺好的,但今天羅永謙請陳凡吃飯,特意把這裏包了下來。
陳凡跟著司機上了二樓。
“陳先生,羅書記就在包間裏等你,我就不進去了。”
陳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也不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包間裏隻有羅永謙、羅武國父子,他們一見陳凡進來,立刻起身相迎,特別是羅永謙那態度要多熱情就多熱情,好像和陳凡是特別好的朋友似的。
“陳先生,你好,久仰大名,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陳先生,你好。”羅武國打招呼的時候心裏就跟吃了一碗蒼蠅一樣那麼惡心。
陳凡是第一次見羅永謙,雖然羅永謙隻是一個普通人,但在陳凡看來羅永謙卻是一個危險人物,他就好像一條毒蛇似的隱藏在暗中,隻要給他機會隨時會發出致命一擊,得出這樣的判斷那是因為羅永謙明明恨他恨得要命,可卻一點都沒表露出來,手握大權又屈又伸的人實在很可怕。
“羅書記,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哪裏,哪裏,我的全都是虛名,哪裏比得上陳先生。”羅永謙熱情的請陳凡坐下,然後吩咐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陳先生,我們現在點的這些菜全都是這間酒樓的招牌菜,待會你看看要是不喜歡再換。”
陳凡掏出一盒煙,他也不問羅永謙和羅武國吸不吸,自顧的掏出一根點燃,緩緩吸了一口,盯著羅永謙一字一句問道:“羅書記,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你並不是請我來吃晚飯那麼簡單吧!”
羅永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笑道:“陳先生真是快言快語的英雄豪傑啊!我佩服,沒錯,我請陳先生前來的確不是吃飯那麼簡單,陳先生和武國之間的那些恩怨我都聽說了,我從一開始沒有插手那是認為這是你們年青人的義氣之爭,可是我沒想到事情越鬧越大發展成如今這個地步,今天我特意請陳先生過來就是想了卻你和武國之間的恩怨。”
陳凡緩緩吸著煙沒有說話,他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了,明明就是羅永謙一開始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任由羅武國用各種手段來對付他,可現在卻變成羅永謙礙於身份一直沒有插手,陳凡在心裏罵了句:靠!羅永謙,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