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馬上轉回來,竟然是範慕北!未等她退出去,大手一撈,小身板就被撈到了他胸前,涼水一淋,冷得她直打寒顫。
“你怎麼會在這裏?”葉微微眼瞅著他栓好房門,直接問道,忘了掙紮。
範慕北抿嘴,眼裏微微閃出嚴肅,掀唇道:“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裏,現在是男兵衝涼時間。”
哦,她還真忘了。浴室雖然是指給她們女記者們用的,但有時間規定,時間點一過,就會還給男兵。
好在不是碰到別人,否則就尷尬了。
正想著,外麵已經傳來男兵的聲音,除了這一間,其它的隔間都沒有門,她,怎麼出去?
葉微微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垂頭尷尬地望向門板。範慕北嘴角帶笑,慢慢悠悠地把浴巾掛好,轉身回來,盯著她的胸口目光發暗。
猛捂住自己的胸口,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比沒穿還要引人遐想。涼水那個澆啊,從脖子一路流下,她忍不住抖起來。
範慕北無可奈何地攤開肩,秘組的男人們一年四季冷水衝涼,過了點熱水早沒有了。葉微微心裏那個叫苦呀,直恨範慕北沒事纏著自己搞特別運動,害得趕不上吃飯也趕上不洗躁,咬牙一陣陣往他腳麵上踏。
她這點小動作如何能撼動人家那棵大樹,範慕北從頭到尾噙著笑,將她攬在懷裏,開始拉她的衣服。
“喂……”外麵都是男人,她隻能做口型。人家根本不理會,繼續剝衣服,葉微微急得一個勁掙紮。這個混蛋,不會要在這裏幹那事兒吧。白天還沒吃夠啊!
其實,掙紮跟不掙紮結果一樣,葉微微在自知之明中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丟下,小身體馬上似白饅頭般擺在人家麵前。
口水咽了又咽,一條涼毛巾落在身上,冷得她差點叫出聲來,一陣蹦跳,捂著嘴對範慕北一陣陣瞪眼,進行著無聲控訴。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地罵他一頓,色狼,吃不飽的色狼!
範慕北滿意地拉開唇角,算是笑。甩開毛巾,大掌上粘了沐浴露往她身上抹,這架式,很有種洗幹淨再吃的味道。葉微微一陣陣地泛著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地方引的都是山泉,透骨地冰呀。
身上很快被泡沫包圍,葉微微傻傻地看著那雙大手……
這混蛋,一點都不急啊。
他低頭,為她洗腳,腳上蹭了不少泥,他洗得很認真,粗粗的指腹一遍遍地抹。隻能看到他光滑的背和黑色短發的頭頂,輕易可體會出他的專注。
光線有些暗,她還是看到了背上一道疤,正對著心髒,像槍傷。他受過傷?雖然跟他有過無數次的親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他的背。手不受控製地撫上去,身下人的動作一頓,凝結在那裏,片刻後拉開她的手,淡淡地微笑。
他最近一段時間笑容多起來,比起以往那副冷冰冰硬梆梆的樣子來有親和力多了,葉微微傻傻地回她一個笑,想問而不能問。她可不會忘了外麵有許多男人,如果這間老大自用的浴室傳出女聲,還用想嗎?她就沒臉做人了。
洗完腳,他站了起來,看到她還在瑟瑟發抖,關掉了水,張臂將她抱在懷裏。他的溫度一點點傳來,溫暖了她的身體,葉微微依戀地回抱著他,調皮地在他的背上畫著圈圈,最後停在傷口處。傷口微微凸起,手感明顯,他都經曆過什麼樣的凶險,這樣的傷若是槍擊,豈不穿透心髒?
一想到他可能受到過嚴重的傷害,她的心就忍不住顫抖。爸爸說過,秘組的漢子們表麵風光,實際上他們周圍隨時會有危險發生,因為每一次需要他們時都是凶險萬份的場麵。為了達成目標,甚至要不惜賭上生命。他們的命都是掛在槍口上的,隻有需要與不需要,沒有願意與不願意。
“唉呀呀,唉呀呀,我的媽呀。”
外麵突然傳來誇張的叫聲,這聲音,一聽就是沈浩的。
“這是教訓,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常拓的聲音也緊跟著響起來。
沈浩馬上哇啦哇啦地叫起來:“上天明鑒,我哪裏有亂來了我,人家大美女主動說請我吃飯的好不好,我還沒答應呢。”
“幸好你沒答應。”
“死常拓,你成天對著一幫美女你不寂寞,你想我啊,每天對著老大那張冰山臉,好不容易來了個養眼大美女,人家還說要請我吃飯,換你,你能不心動嗎?可惜呀可惜,被老大攪黃了,要不,俺們今天也可以對著大美女吃頓幸福飯了。”
葉微微聽得一臉尷尬,扭著一張麵皮無處安放。眼睛偷偷瞄上範慕北,被人說大冰山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本來就是,她十分讚同沈浩的觀點,隻差沒舉雙手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