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著,她還是去拉門,沒想到的是,門竟然沒有鎖,她輕易地走了出來。
外麵沒有人把守,紅血大概知道她沒有能力走出這裏,所以並不對她嚴加看守吧。她慢慢地走出去,看到的是一間間關緊的紅漆木門。這裏像居住之地,都是木製的建築,就像普通的住宅。
她一步步移過去,並不知道紅血去了哪裏,也隻能一通亂走,順便摸清地形。有一處門半掩著,露出一線縫隙,鬼使神差般,她推門走了進去。
房裏很安靜,根本沒有人的樣子,自覺無趣,她轉身,在就要退出的時候突然從裏麵發出了奇怪的唔唔聲。
是女人發出來的,這裏有人!
她加快步子,走到一扇泛著古典意味的屏風前,聲音正是從這裏發出的。
“快點,快點,啊……”
聽清了女人的話後,葉微微滿麵通紅,她知道自己闖入了不該闖的地方。她轉身想出去,卻看到了屏風後地麵上淩亂的衣服,有幾件是白色的長衣長褲。
裏麵的女人……
不會真是顧華吧。
葉微微的腳像裝了釘子,再也無法外移,而是靠近屏風邊沿朝裏張望。
裏麵,紅血壓著一個女人,他們正在做最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女人的臉歪在裏麵,怎麼也看不清,她不得不耐心等待,以期女人能回頭。
女人的聲音還在響,嚶嚶如哭泣。紅血冷冰冰地哼了一聲:“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這個?”
“我……不……我能告訴你的已經全告訴你了,真的,全說了。”
“既然全說了就該走了。”他無情地滑下床,走到窗邊。葉微微緊張地把身體退了退,她很害怕紅血發現自己。
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不要這麼殘忍好嗎?我有多愛你,你應該知道,我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對你……你難道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我沒有必要對一個沒有用的人好,你可以走了。”
“紅血,你……不要這樣!我的一切已經毀了,全是因為你呀。”
“我逼過你嗎?”
“我……”
“回去,好好找些有用的東西來。”他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葉微微再度伸頭,冒著被紅血發現的危險也要看清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被頭發蓋住,紅血似有意幫葉微微般,將她的發撩起,不過,女人卻把頭轉到了更裏麵,她還是沒有看到。
葉微微氣得真想跺腳,紅血唇角一勾,環住了女人的身體:“不過,既然來了,我自然要好好地獎賞你。”
葉微微無奈地被這些聲音荼毒著,頭痛似地撫了撫額。她很想離開,但倔強的性格卻讓她繼續呆在了這裏,在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沒有確認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紅血,你……厲害。”已是半小時之後,聽到裏麵的對話,葉微微差點石化。
“走吧。”紅血發出懶懶的呼聲,葉微微迅速退出門外,卻假裝看風景般站在門口。
片刻之後,一張陌生的臉龐出現,帶著滿足朝反方向離去。葉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
數十分鍾後,紅血慢悠悠地回來,白皙潔淨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嘴角卻噙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狹長的鳳眸在她身上一落,似乎能直接洞穿她的衣底,將她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葉微微因為看到了他的事自覺理虧,臉紅紅的,依然尷尬,被他這麼一看,更是無處遁形。
“我累了,要休息。”她嘴上這麼說,卻離床遠遠地站著,眼珠子亂轉。紅血一步步走近,她心裏緊張,本能地後退,最後被逼入了牆角。
“做為一個成年人,剛剛看了那麼久,難道沒有一點想頭?”他輕語。葉微微的臉紅得更加徹底,腦袋裏轟轟亂響,早已明白了他的話意。自己躺得那麼隱藏,他都能發現?他當是不是很享受嗎?男人做那事兒的時候不是反應最遲鈍嗎?
她舌頭打結,好半天才道:“你……你說什麼,我……不懂!”
除卻恐怖分子這個背景和稱謂,他還是相當迷人的。葉微微略有些花癡地想,馬上恢複了正形,拉直了脊背扭開了臉。
紅血清淡地笑著,這笑就像飄在空中的粒子,似有似無又極為好聽。“難怪範慕北會喜歡你,原來是這麼有趣的一個女人。”
一提到範慕北,她的心又痛起來,就像被人揭開一個未愈的傷疤,血淋淋地從頭痛到腳。一邊想著父親的死因而難過憤怒另一邊又為他挨的那一刀擔憂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