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我看向鍾仕華的目光就充滿著火,我真想此時上前,將這個貨色打得滿地找牙,為權姐報仇。
我的手緊緊捏著,越捏越緊,我努力控製著心中的怒火,因為我不想在這個地方發生衝突。
胡晨看我異常的臉色,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估計她是認為我是想為她報仇,她知道我的性格,怕我和鍾仕華發生矛盾,所以,她抱著亮亮,說,“行啦,你們也看了,我們回去吧,我送亮亮回家,梁田,你照看一下胡雨。”
鍾仕華早就感覺到我的敵意,此時,他立即轉身向外快速出去,我實在忍不住,伸出一腳,在他邁出的腳前擋了一下。
這貨有點胖,我的時間拿捏得算合適,他就沒看見我的腳,他邁出的腳一下子被我擋了一下,身體猛向前傾,竟然“砰……”一聲絆倒在地。
鍾仕華“啊……”一聲慘叫,咧著嘴,怒氣衝衝地瞪著我,“你…你tama幹什麼呢?故意的吧,想惹事是不是?”
我冷冷地說,“這是你走路不小心吧,怎麼怪我了?”
他爬起來,狠狠地罵道,“老子一看你tama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一切是什麼嗎?暗度陳倉這一套,老子比你懂,哼……”
他的目光,猛地看向胡晨,“胡晨,難怪躲老子遠遠的,原來,哼,你們真會玩啊。”
這貨,竟然如此無恥,沒人聽不出來他這意思,他竟然懷疑我和胡雨結婚,其實是我和胡晨有一腿,這話把胡晨氣得全身發抖,手指著他,“你…你放屁。”
“哼,不要激動,胡晨,你們那點小動作,在我麵前是小兒科。”鍾仕華得意地獰笑,我真不知道這貨心裏怎麼如此肮髒。
我冷笑一聲,“鍾仕華,你真tama惡心。”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肥胖的身子直往外拖,他被我用力一拉,順著就走出去。
出門,我把門一關,狠狠兩耳光打在他臉上,然後用膝蓋狠狠痛擊到他腹部,“鍾仕華,去死吧,老子告訴你,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我控製住自己,我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所以,在他母親要出來的一瞬間,我放開了他。
他一下子蜷縮在地上,立即扶著牆盡量站起來,此時,他母親走了出來,“鍾仕華,管做你那張嘴,別在這裏丟人了,快回去吧。”
看著鍾仕華的背景,我還楞楞的一臉的怒火,連亮亮和我說再見我也沒聽見。
很久,我才回到病房,不由拉住胡雨的手,“小雨,沒想到,鍾仕華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是你姐夫,你知道嗎,好多年前,他還侵犯過權姐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是沒搞清楚。無數的糾結圍繞著我,看來上次質問孟誠實並不徹底,因為我並不知道,孟誠實為什麼會讓權敏被這個鍾仕華侵犯。
權敏的事,是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我也不好對胡雨和胡晨說起。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由轉身來到窗口,看著夜光下的城市,這不是我希望擁抱的繁華嗎?為什麼,我感覺到如此壓抑,如此傷痛。
我真想回到家鄉,回到父母身邊,在那裏,多麼的單純,而且,我活得那麼快樂,感覺不到痛苦。
可是,人就是這樣,我現在,根本不能,也不敢回去,我現在的一切都還隱瞞著自已的父母。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得將所有的負重承擔起來,無論是劉娜的婚姻,還是權敏的仇恨,還有胡雨的身體。
現在,是我離鍾仕華最近的時候,我真想找到一個辦法,能狠狠懲罰這個禽獸。
後來胡晨給我來了一個短信,說她今晚不過來了,她陪亮亮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胡晨就過來了,她給我帶來了早餐,我問什麼時候檢查結果會拿出來,她說應該中午,這些專家在常規查房之後,會集中開會對胡雨的病情進行會診。
“胡晨,你的能量真大。”
胡晨淡淡一笑,“為了胡雨,我也是拚了,我直接找了省檢察院的領導,還有省紀委的領導,他們有些是我的老領導,知道那年我爸媽出車禍的情況,對胡雨的事情也極為關心。雖然警方一直沒有證據說明那起車禍與我的工作有關,但當時那種特殊的情況,的確是值得懷疑的。”
我說胡晨,既然隻是檢查,要不下午我帶胡雨出去玩吧,住在醫院也沒什麼事,而且讓我特別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