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寒雖然私下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卻也沒有放在明麵上麵。畢竟柳月靈有她的自由,他最近看些書,知道馭妻不能夠太過嚴格,要不然會適得其反。
所以回到家的冷禦寒和往常一樣,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的不滿。更何況柳月靈在家裏的等候,兩個人互相繾綣,似乎外界的任何都不能將他們幹擾。
自從那日陳仁貴和柳月靈相遇之後,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所以到後來冷禦寒也認為是一場普通的同學見麵,便也沒有再繼續調查。
另一邊,陳仁貴的書房。
“主子,冷家對下人的要求很嚴格,我們的人隻能做戶外的工作,近不了柳小姐的身。”隻見一個一襲黑衣的魁梧男人,畢恭畢敬的說到。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陳仁貴,隻是他的表情和那日與柳月靈相見的時候截然不同。沒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臉上滿是毒辣果斷。
“不必做的太明顯,不能讓旁人察覺,不近身反而更好。月靈的一舉一動都要給我看好,一旦她要出門的話,立馬告訴我。”陳仁貴冷著一張臉,對手下吩咐。
“是的,主子。”手下離開之後,昏暗的書房之中,隻有陳仁貴兩隻眼睛閃著光芒。
他出生在家世顯赫的家庭之中,天生就有著別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同時卻也有著別人沒有的痛楚。他的母親和父親是利益構造的婚姻,所以並沒有真實的感情,兩個人隻不過是各玩各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他這個人,並不相信感情。
婚姻隻是一種利益手段,那麼感情隻不過是偶爾一時的玩笑話罷了。
這樣的思想讓他遊戲花叢卻從來不曾留戀,他的朋友經常會調笑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樣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大家不過隻是玩一玩。
直到遇見了柳月靈。
他的身邊不乏那些攀附權勢者,為了得到某種利益,接近他。柳月靈也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他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人,因為厭惡。
注意到柳月靈,是因為一次活動。那是幾個富家子弟湊在一起的局,遊艇上,美女,香檳派對。他們這些人,在很多人眼裏是紈絝的一代,那些人一方麵費力巴結著他們一方麵又在背地裏麵嘲笑。他雖然也對這些活動無感,可現在又有什麼事情能挑得起他的興趣呢?所以陳仁貴還是每天穿梭在各種各樣紙醉金迷的活動場所之中。
“我是完全餓著肚子上來的遊艇,做事之前總要先填飽肚子。”那個女孩兒開口道。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我叫柳月靈,和你是一個學校。”
陳仁貴的興致更甚:“這麼說,這個局,你是特地來找我的?”是句玩笑的話,沒想到柳月靈竟然點了點頭。
陳仁貴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了話。眼前的柳月靈還是大學生的模樣,沒有刻意的裝扮,臉上也是裸妝。因著青春,看起來活力四射,隻是眼角又帶了些魅意。這樣的發現,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這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找我?和外麵的那些女人一樣?”陳仁貴指了指甲板上的嫩模。
柳月靈眼神有些黯了下來:“嗯,和他們一樣。”
陳仁貴見慣了身邊的各種各樣惺惺作態的女人,柳月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卻讓他有瞬間有種想要上前擁抱她的感覺。但是,那也就是那樣的一瞬間,陳仁貴心中嘲諷道:還不都是一樣,為了他的錢。
柳月靈這個時候已經整理儀容,將之前吃的食物都清理幹淨。抬起頭來,臉上是有些疏離的微笑:“陳少沒什麼事情的話,方便讓個路嗎?”
陳仁貴的額頭不明顯的皺了一下,鮮少有女人對他先說出意味明顯的拒絕的話。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他失態,看著已經走遠了的柳月靈,陳仁貴的眼神意味不明。
他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晚上海風大,更何況,都顧著一夜風流去了。並不是多麼潔身自好的男人,隻是今天確實沒有什麼玩的興致。他看著遊艇向前方一直奔馳,忽然對於現在的生活感到鬱結。扭頭間,又看到了光源深處的柳月靈。
雖然是背對著他,但下意識的,他想到的就是剛才見過的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