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裏,故意設計等我上鉤?”這樣想著,陳仁貴已經走近了柳月靈。柳月靈並沒有發現身邊有人靠近,一臉惆悵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諾達的甲板上,柳月靈看起來那樣的嬌小,此時這樣的神色,讓他一下子動了心。
他伸出雙臂,抱住了眼前的人。柳月靈一臉驚訝的扭過頭,也沒有過多的掙紮就任由她抱著了。
那一晚開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
他開始主動打聽柳月靈的消息,主動靠近柳月靈。身邊那群朋友攛掇的局子,他也沒了興趣。床上躺著別的女人,想著的卻是柳月靈的臉。
再後來,陳仁貴開始和柳月靈交好,兩個人行為曖昧,情人之間的溫柔繾綣,小打小鬧都有。陳仁貴帶著柳月靈參加朋友的聚會,每一場都不拉下。大家都看的出他對柳月靈的在乎,開玩笑說不過是玩完,千萬不要當真。他笑著敷衍,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了。
這是柳月靈的第二次戀愛,其實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任務。王若辰去了美國留學,柳家的家族生意卻不能因為少了一個人脈資源而斷送。柳高雄需要綿綿不斷提供柳家好處的人,這些人就是柳月靈要完成的目標。
慣用的自然是美人計,用感情去套牢一個人的心。顯赫的家室,優良的教養,強大的商業手腕,都是柳高雄選擇的標準。很自然的,這次的目標是陳仁貴。
隻是這次柳月靈發覺美人計似乎並沒有引起陳仁貴的注意,他看著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柳月靈隻好在一個又一個聚會刷存在感,試圖能夠和陳仁貴發展一段感情。
已經連續兩個月,陳仁貴依然沒有記住她的臉。柳高雄已經在柳家對她埋怨過幾句了,這次如果再搞不定,說不定又有什麼過分的任務了。
站在甲板上暗自惆悵的柳月靈,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表情讓陳仁貴動了心。有心摘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不論怎麼樣,柳高雄交代的終於完成了。柳月靈開始了和陳仁貴的交往,老實說,陳仁貴的確不錯。
但是僅僅限製於不錯罷了。柳月靈自始至終知道她的目標,所以從來沒有放感情在任何一段的交往中。王若辰是這樣,陳仁貴也是這樣,以前是,以後也是。
和陳仁貴在一起之後,柳月靈為柳家帶來了不少的商業合作。柳高雄自然是十分高興,有心要讓柳月靈嫁入陳家。
隻是這樣的想法才剛剛開始,就被扼殺了。
陳仁貴要出國留學了,家族傳統,不能抗拒。
柳月靈沒有資格去機場送機,臨走前一晚,陳仁貴在電話那頭,讓這邊的柳月靈承諾等他。
柳月靈淡淡的說了句一路順風。
本來就是逢場作戲的事情,再留什麼承諾,豈不是害人?
柳月靈從陳仁貴留學的那天起,便自動認為兩個人的感情已經消散了。
柳高雄又開始給她安排需要接近的富家子弟,所以很快,陳仁貴的名字就在她腦子裏麵淡化了。
陳仁貴去法國留學,一方麵是家族的原因,另一方麵,是因為父母為了斷絕他和柳月靈的交往。要不然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會不和柳月靈聯係。
上流社會從來沒有承認過柳家,更何況那個隻會被柳家用來勾引男人的小女兒,更是被人恥笑的對象。所以當陳仁貴和他的父母說畢業之後就迎娶柳月靈的話的時候,他的父母當場就冷著臉給喝止了。
他的母親以為他隻是和那個女孩玩玩,畢竟陳仁貴還年輕。但是輪到談婚論嫁,怎麼也應該有個門當戶對的好姑娘才是。他否定了父母的想法,有些聲嘶力竭的爭取著和柳月靈在一起的機會。陳家的人怕丟臉,幹脆就提前了他去法國的時間。
就這樣,陳仁貴被父母強製送到了法國,斷絕了和柳月靈有任何聯係的可能。
剛去法國的一段時間,他試圖反抗父母,後來反抗著便麻木了。所有的反抗都是因為軟弱,他幹脆一心放在了學習上,學著管理,創建公司,經營,練出鐵血手腕。這樣發狠的陳仁貴在幾年之後終於掌握了陳氏的話語權。